东方映雪见天赐不肯明说,吊人胃口,赌气背过脸去,不再理他。天赐心中暗笑。摸出玉貔貅,拔出风雷剑,运足真力一剑削去,铮的一声,玉貔貅的头部应剑而落。只见断口处有一个指头大小的圆洞,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。
“是玄灵玉乳,江湖传言果然不假。”天赐心中狂喜。走到东方映雪身后,右手先蒙住她的眼睛,左手再将玉貔貅送到她口边,说道:“这就是大哥要送你的东西,张开嘴,喝下它!”东方映雪仍在生气,叫道:“不喝,不喝!你留着自己享用吧,我才不稀罕。”
天赐央告道:“好妹子,我的小姑奶奶,就算是我求你。这东西价值连城,万金不易,多少人想喝都喝不到。你却要推三阻四,当它是穿肠毒药吗?”
东方映雪轻笑出声,檀口微张,天赐乘势将灵乳全部到入她口中。灵乳实在太少,东方映雪还没能尝出是什么味道,就已经咽了下去。她不禁略感失望,说道:“还说什么价值连城,万金不易。简直就象白水一样,一点滋味都没有。”
天赐先将玉貔貅收入怀中,然后松开蒙她眼睛的手。说道:“世上会有这么香的白水?你是没长鼻子,还是成心气我?再好好想想,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
?”东方映雪笑道:“当然有。我刚才口很渴,喝了它就不渴了。”
“不可能,不可能!”天赐深感诧异,说道:“这玩意可不是用来解渴的,一定有什么奇妙的功效你没有察觉。”东方映雪揶揄道:“我的好大哥,吹牛也要有个限度。白水还能有什么奇妙的功效,难道能用来治病?拿符水当灵药,欺骗乡民村妇,这也不是什么新鲜点子,闻香教的徒子徒孙个个都会。抱歉,我不会上你的当。”
天赐的一张脸顿时变成了苦瓜,颓然道:“岂有此理!我辛辛苦苦弄来的灵药,居然会是白水,用来解渴都嫌太少。白忙了一场,白高兴了一场。”
忽然,东方映雪一声痛呼,手按小腹,叫道:“好疼啊!大哥,你给我喝的究竟是什么?”天赐大惊失色,扶住问道:“小雪,哪里不舒服?”东方映雪吃力地答道:“小腹胀得厉害,我实在吃不消了。”一句话讲完便痛倒在地,俏脸胀得通红,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。神智渐趋迷乱,口中断断续续,听不出在说些什么。
天赐手足无措,又惊又悔,难道灵乳内含剧毒不成?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:“小腹胀痛,这应该是药力发散,丹田的真气无处宣泄造成的。若不及时疏导,任凭这股内力胡乱冲撞,后果不堪设想。“
一念及此,天赐不敢再耽搁。抱起东方映雪,扯去她的儒衫,只余贴身小衣。虽说藕臂粉腿,春光外泄,天赐已无动念之暇。持起她的右手,运气点向拇指
外侧的少商穴。而后循手太阴肺经而上,走鱼际、太渊、列缺、尺泽、侠白、天府、中府,直至云门。走完手太阴肺经,再换手阳明大肠经,由商阳直上迎香。走完十二经脉,是任督带冲阳跷阴跷阳维阴维奇经八脉。如中极、关元、会阴、会阳等处穴道,都处于女儿家的隐秘部位。但事急从权,天赐已经无法顾及。
走完全身经脉,东方映雪痛苦之状稍稍缓解,但全身仍然火烫,昏迷不醒。真气流走各处经脉,失去导引,东冲西撞,情势仍未见好转。
天赐为她盘起双腿,摆好坐姿。而后相对而坐,四掌相抵,运真气走入劳宫穴,沿手厥阴心包经直下丹田。丹田内蕴藏的博大真气被天赐导入的真气所吸引,如怒涛般汹涌而出,天赐几乎被这股绝大无匹的反震之力所伤。他深知此时不能强行压制,只能顺其自然。当下敛气归元,心境澄平,不为外力所扰,任凭这股真气东西游走。自己的真力则缓缓发出,两股真气渐渐融为一体。不多时东方映雪经脉尽数贯通,气血归流,脸色大为好转,宝相庄严,肌肤下神光流转,功力更上层楼。
红日西斜,夜幕低垂,夜风送来阵阵松涛声。两人大功告成,真气渐收,缓缓醒来。东方映雪发现自己娇躯半裸,不禁又羞又急。扑入天赐怀中,粉拳轻捶,叫道:“大哥,你敢欺负我。”
“哇!”天赐痛呼出声,龇牙裂嘴,叫道:“轻点,你要打死我吗?你现在拳头有多重你知道不知道?”东方映雪大为惊奇,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拳头,不明
其故。平日里天赐油嘴滑舌,把她惹恼了,她就捶天赐一顿出气。天赐每次都是坦然受之,打在身上,甜在心里,这次怎么会叫痛?忽然她察觉到身体的异状,丹田气机涌动,真气流转全身,无休无止。不禁大喜过望,搂住天赐的脖子,又叫又跳,欢呼道:“大哥,我的武功恢复了。你给我饮下的白水,原来真是灵药。”
天赐心中喜慰,莫可名状。揽住小腰肢刮她的鼻子,笑道:“我比闻香教的徒子徒孙还是要强些吧?”东方映雪娇羞地依偎在天赐怀中,两胸相贴,隔在中间的那只断了头的玉貔貅就藏不住了。东方映雪问道:“你怀里是什么?”伸手入怀,天赐不及阻拦,玉貔貅已经落入她掌中。
“玉貔貅!”东方映雪惊呼道:“你得到了玉貔貅?你给我喝下的是玄灵玉乳?你将这等珍贵的仙家至宝全都送给我,自己一滴也不留,让我,让我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