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捡一条狗,成了小胖子的一块心病。

而傅书,在这个美丑不分的小胖子眼中,连一条狗都不如。

傅书:“……”

她的内心是绝望的。但是,现在有什么比活着更让人觉得高兴的呢?

小胖子阿回艰难的把半碗药灌进傅书嘴巴——药洒了一半,幸好不烫。

药碗见底,阿回很深沉的感慨道,“唉!怎么这么幸运,还能让尊贵如我,给你洗碗?唉!真幸运啊!”

傅书:“……”

等房间只剩下傅书一个人,她疼的炸裂的脑袋,终于迟缓的开始思考不久前发生的事情。

她去报恩寺祈福,有人搭讪,村中遇袭,有人救援,跳马逃脱,而今,算是死里逃生。

这里面的问题实在太多。

其一,那个白衣公子是何身份?是否别有企图?

其二,自己来报恩寺的消息,是什么人泄露的?目的是什么?

其三,那伙贼人当真只是求财图色?

其四,傅家的家仆都死了,连阿权大叔也死了,阿蛮呢?她现在在哪里?

其五,她在哪里这个小胖子是谁?敌人还是恩人?施救自己,是有意,还是无意?

…………

她脑子里想了许多许多,可是思绪纷乱,终究也理不清楚,反而越发头痛,最后只得闭上眼睛,终于沉沉睡去了。

小胖子从房间里出去,万分嫌弃的洗了碗,就嗷嗷的叫着跑到了其他师兄的房间。

“大师兄,二师兄,三师兄,我好惨啊!我太惨了!我竟然洗碗了天啦!”

坐在榻上慢悠悠的梳理着狗毛的二师兄吴卓风听了小师弟的话,头也不抬,手上的动作也毫不拖延,继续梳狗毛,“好好说,怎么了?”

这个呢,好歹给了点反应,另一个呢,大师兄卫江瑜端端正正的跪坐在梨花木椅子后,目不转睛的看着医书,好像根本没听见他的话。

还有一个呢,翘着二郎腿,嗑着瓜子,优哉游哉的三师兄胡浩楠:“说说看哪里惨了,让师兄高兴高兴!”

小胖子对他们的态度见怪不怪,嗷嗷嗷的诉起苦来:

“哎呀!都怪阿爹啦!他非要出那么难的题目,出门一个时辰遇见的第一个需要救治的人,一定要救活!这什么出师任务啊!太可怕了!”

二师兄一边撸毛一边道:“哪里可怕了?你是说我的阿金可怕吗?”

阿金就是那条让小胖子非常羡慕的病狗,吴卓风一出门就遇见这只幼崽,差点死了,就救了他,试炼任务也就完成了,简单的不能再简单。

三师兄换了一条腿翘起来,“不觉得难啊,我出去就遇见一个断了腿了老人,三两下就治好了。”

“哼!我当然知道!你们的都简单的要死!我的难的要死!”

三师兄往嘴巴里扔了一颗瓜子,“哦”了一声,“就是你背回来的那个小丫头?我看蛮可爱的嘛!”

“可爱!?”小胖子大声叫起来,“她脸肿成那个样子,你说可爱?青一块紫一块的,挤得眼睛都看不见的,丑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