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瑞儿更是站起身,重新单膝跪下,垂首接过玉牌。
郦茗澜道:“这块令牌,代表着临俪场所有人对你的信任。”
“瑞儿,莫要叫我失望。莫要叫临俪场失望。”
萧瑞儿咬了咬牙,沉声应允:“诸位在此见证,萧瑞儿无论生死,定不负今日托付。”
蓝湛不解其中深意,便转眼看向沈若涵。
段柏雪来的时日尚短,也没见过这方信物,因此也茫然摸不着头脑。
沈若涵解释道:“基本功用,相当于你们头儿手里御赐的那方令牌。关键时刻,可以号令临俪场所有人,做任何事情。”
萧瑞儿此时已站起身,双目泛起浅浅红色,看了郦茗澜一眼,后者微一颔首,唇边露出一抹浅笑。
郦茗澜又看向端木,道:“老规矩。暗是唯一被允许可以与玉牌制衡的,端木,做好你的本职。”
端木从郦茗澜拿出那块玉牌起,就一直盯着蓝湛,此时方才掉转视线,朝郦茗澜垂首:“是。”
郦茗澜又看向焉如意和段柏雪:“如意,这半年来我一直没给你什么任务。原因你自己也清楚。”
焉如意抿了抿唇角,有些别扭的垂下眼皮儿。
郦茗澜接着道:“你想好了,与段二爷做搭档,出任务期间,若是因为你二人个人感情影响正事,临俪场的规矩可不认人。”
这也是临俪场虽然多是一配一的搭档,却鲜少有二人是情人关系的缘故。无论做什么任务,都切忌感情用事。两口子吃个飞醋闹个别扭,一不小心就会漏了证据贻误时机,即便一个小小的失误,都有可能害两人丢了性命,更别提任务失败,砸的是临俪场的牌子,后果更不是一两个人能承担得起的。
段柏雪朝郦茗澜拱了拱手,道:“有关此事,我和意意已经谈了不止一次。请大当家放心,无论何种情况下,我们都会以大局为重。绝不会因为儿女私情,贻误正事。”
郦茗澜凝视段柏雪片刻,点了点头,道:“昔年段二爷一句话,重过黄金千两。如今入了我临俪场,段二爷的允诺,我仍是信得过。”
焉如意听闻此语,一时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,清丽小脸
儿神采飞扬。起身朝郦茗澜福以一礼,语气坚定道:“多谢大当家成全。如意一定不会辜负大当家的信任。”
郦茗澜看着神色坚定的二人,也翘了翘唇角。
最后,郦茗澜将视线投向静静品酒的秦雁。
秦雁平常总一副云淡风轻的闲适模样,对郦茗澜却是十分敬重的。故而放下杯盏,转脸看向郦茗澜。
郦茗澜微叹了口气,道:“陆小瓶的事,无论当初还是今日,我都有过错。不过当此之时,还望秦大夫海涵,帮助临俪场度过这一难关。”
秦雁浅浅一笑,眉眼温润:“大当家哪的话,徒弟是我自己选的,是我当日看错了人,与他人无关。酒肆机关出了问题,自有当初设计机关的人来负责,而要说疏忽,今日在场的每个人都有疏忽大意之过。”
说完,秦雁微一低首,神色温柔:“身为临俪场的人,为保家园,自要出一份力。大当家尽管吩咐。”
沈若涵在旁微微眯眼,这个秦雁,打从五年前,就让他很看不顺眼。
郦茗澜回以微微一笑:“秦大夫还是这般善解人意。”
“那我也就不客气了。我希望从今日起,秦大夫可以加入案件勘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