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缘由,老太太倒笑了,指着他道:“你呀!平日的聪明劲儿丢去哪儿了,宛娘是延平侯府家的小姐岂不更好,你祖父再说不出甚话来,便是侯府高门难攀,奈何如今宛娘肚子里怀着咱们梅家的子孙,他延平侯便是再厉害,我就不信还能把女儿许给旁人,只如今恐恼你过去做的那些事呢,莫急,莫急,待祖母明儿去寻安国公府的老太太说项,哪有不成的。”
梅鹤鸣听了心下略定,这一晚上便在府里安置,躺在床榻之上,听着窗外风雨大作,想着宛娘也不知如今怎样了,竟是一夜辗转。
第二日一早便催着祖母去了,好容易等的祖母回来道:“那边老太太说了,也刚得知了此事,虽自小定下的婚约,奈何如今这样,倒也无法儿,便爽利的应了说项之事。”梅鹤鸣这才心下略定。
再说,延平侯夫妻如此惊天动地的寻女儿,足折腾了这些日子,谁人不知,更何况国公府跟侯府向有来往,只没想到这找回的女儿竟然是梅家老三闹着要娶的那个寡妇,国公府的老太太心里想着,为了自小定下的这门亲事,耽搁到如,今凤宣也没娶媳妇儿,这样倒好,终是了了一桩心事。
可巧,转过天来,安凤宣便回京了,回得京来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,却道:“大丈夫一诺千金,既太后做媒,自小定下的亲事,怎好反悔,既寻了回来,便择日娶进家来才是。”
一言把国公府上下震得人仰马翻,谁曾想,这位小爷,多年来死咬着不娶妻生子,这会儿却忽然松了口,口口声声要娶楚家寻回的姑娘,如何使得。
他娘道:“你不知底细,楚家虽寻回了女儿,却早跟梅家老三瓜葛不清,你娶不得她。”
安凤宣却挑挑眉呵呵一笑道:“怎娶不得,我跟楚妱定亲在前,太后做媒,有他梅鹤鸣什么事。”
这话没两日便传到了梅鹤鸣耳朵里,把个梅鹤鸣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,他就知道,安凤宣这小子肯定得给他添堵,到了如今时候,他非蹦出来要娶宛娘,把他梅鹤鸣往哪儿摆。
梅鹤鸣气了半日,想着还是得先把安凤宣解决了,不然他仗着名正言顺未婚夫的身份,就跟着搅合了,也拿他没法儿。
梅鹤鸣勉强压了压胸中火气,正儿八经写了张贴儿,让随喜儿常福儿两个送去了国公府,约着安凤宣在城中的酒楼里吃酒叙话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