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,陆仲宇用冲|锋|枪抵着通风口下一顿扫射,管道被打穿,他飞身跃下。
“这又是什么地方?”周洛阳出来时,看见一尊蛇神像,底下是黝黑的水塘。
陆仲宇嘴里衔着手电筒,朝水里照,杜景朝着黑暗里开了几枪,震耳欲聋。
水面翻上来几只庞然大物。
“鳄鱼,”德安颤声道,“靠,这应该是没用上的关卡。”
“不,”周洛阳说,“我猜这是另一个第二关,神庙密室的某条支线。”
“我要喝水。”阮松说。
“游过去,”陆仲宇说,“可以喝个够了。”
“这水不干净。”周洛阳脱下衬衣,涉水到了对岸。杜景又朝水里开了一枪,击毙又一只鳄鱼。
昆说:“杀保护动物要罚款的。”
“这里没有动保人士吧。”陆仲宇说。
周洛阳猜对了,杜景踹开一扇门,看见里头又是一个设计精密的关卡――一个足有二十米高的空间,空中有许多轨道,上面还有近一吨重的水泥球,但就在这停电的时刻,所有机关都停下了运转。
杜景回身,做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底下有雇佣兵用探照电筒到处照。
一分钟后,杜景与陆仲宇跃下地面,开了两枪,把人击毙,解决了巡逻队。其余人顺着轨道快步下来。
小伍正在研究手|枪,周洛阳说:“当心走火。”
杜景再开门,进入下一关,这一关里到处都是神龛,神龛前点着无数长明灯,犹如一个圣域。
周洛阳有种诡异感,仿佛闯进了游戏开发者的隐藏关卡中,但他们已不关心通关内容是什么了。小伍找到螺旋楼梯,沿着楼梯上去。
“是个地道。”小伍躬身道。
“让我们到前面去,”周洛阳说,“雇佣兵队长殿后。”
众人在一米余高的地道里互换位置,抵达地道出口后,小伍望着头顶,说:“把瑞士军刀给我。”
“手太大,”小伍又说,“伸不出去。”
德安也伸出一手,探出栅栏,与小伍手指相配合,拧开了头顶栅栏挡板的螺丝,推开,进入一个空旷的密室里。
“这里有道门,”阮松说,“但上锁了。”
杜景过去开了一枪,踹开了门,回到他们最开始待的密室里,七个牢房中。
“回来了。”杜景说。“头顶有个斜坡通道,”周洛阳说,“通道连着下来的电梯。”
“嗯,”杜景思考,说,“可以从那里出去。”
“万一有杀手滑下来可不得了,”陆仲宇说,“要试试看么?分头走还是选一条?各带一队?”
“一起走吧,”杜景说,“到地面再分头。”
“行。”陆仲宇说。
摔进囚牢的通道在三米高处,四周无法借力,他们将所有的海绵垫叠在了一起,爬了上去,周洛阳堪堪能抓住通
道顶部。
于是下面的人以肩扛,杜景先上去,再在上面拉人,大伙儿纷纷进了通道里。
“几点了?”陆仲宇离开牢房,去转了一圈,回来问道。
“时间差不多了。”杜景在通道里说。
陆仲宇答道:“我找到他们的来处了,就在横梁密室的最底下,摔下去以后,人会摔死,但那里有个小门,能让工作人员进来收尸。他们把绳子系在横梁上,爬了上来,被我收拾了三个。”
“尽快。”杜景说。
地面很滑,杜景两手按在地上,不住攀爬,抵达连接电梯口的入口。
“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密室逃生。”周洛阳说。
“嗯。”杜景钻出了入口,抬头望向顶部,找到了检修电梯的攀爬梯,说,“待会儿有空么?一起去金边吃个早饭?”
“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洗个澡。”周洛阳说。
杜景先上,余人排队,沿着电梯通道,来到其中一个出口。
“电力恢复了,”周洛阳看到四周的仪表亮了起来,说道,“千万小心。”
外面传来嘈杂人声,杜景说:“抱着我。联合国队长,军刀给我!”
周洛阳站在梯子上,一手揽住杜景的腰。
“你这腰线,搂着真舒服。”周洛阳说。
杜景谦虚地说:“哪里,没你的柔韧性好。”
陆仲宇扔上来瑞士军刀,杜景空出了两手,用瑞士军刀把电梯门扒开一条缝,将手|枪抵在缝上,连开数枪。
硝烟弥漫,杜景彻底扒开电梯门,飞跃上去,门口血泊中倒着两名守卫――他们回到了被观光车送进来的第一道电梯前。
洪侯在如此隐蔽的地方做了个真人大逃杀,自然让外面的人难以找到,却也为自己突如其来的麻烦埋下了伏笔,缘因一旦赛场出事,派人下来查看,设若失去监控,就极难找到脱逃的玩家。
杜景说:“别急着走,先原地整备。”
周洛阳搜那守卫的身,搜出又一把冲|锋|枪。
“进来前我就奇怪,”德安说,“柬埔寨我不是没来过,怎么还有这种地方?”
“一个地底矿洞。”陆仲宇把多余的枪背在背上,递了一把给杜景,现在只能靠他俩进行输出,必须检查枪械,做好万全准备。
只听他又说:“后来废弃了,成为红色高棉的据点,最后被kcr收购,上面建了赌场。”
“你到底
为什么来这里?”阮松说。
陆仲宇说:“为我的战友报仇。”
“很符合你的人设。”周洛阳说。
“成功了?”杜景沉声道。
“没有,”陆仲宇脸色如常,答道,“但快了。”
杜景说:“走,开始密室逃生第四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