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泗嘴里咿咿呀呀乱叫着逃跑,结果左脚右脚打结,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。来不及呼痛,李泗手脚并用爬起,回头一看,哎?怎么没人追上来呢?
等了一时确定真的没人追来,才算彻底放了心。
低头看看满身泥泞,不由大为皱眉,张口就要吩咐人给他净手。这才发现,一直跟着他身边伺候的无根不见了。
再一想,就明白了为什么那煞星没有追来。想来他阿兄派给他的无根应该是关键时候保护他用的。如此一想李泗都觉得,是不是平时让无根做仆从的事,太大材小用了?
李泗轻咳一声,转头将巷内扫视一遍。确定没人看见他刚刚的狼狈,才慢悠悠整理一下铠甲,走回萱草居。
此时香樟树树尖上,南星无根两人你来我往,皆有受伤。
树下则围了一圈没被毒倒的官兵,不知道该怎么帮忙。
哪里都不缺机灵的人,有人眼珠一转开始爬树。只是眼看就要爬到树顶了,南星一个起落轻飘飘的落在另一颗树上。
无根紧随其后,一掌打在南星落脚处,树应声而断,南星只得再次跃起跳向下一棵树。如此三番,南星猛然回头冲向无根的方向也挥出一掌。
无根出掌接下,二人一触即分,分别落于一棵树上。
一阵风过,无根脚下香樟纹丝不动,晃都未晃一下。南星脚下香樟则摇摇曳曳似要将其甩下树梢。
对掌结果高下立见。
南星喉头一甜,低头压制。看见衣服里露出一角绯红,那是昔语棠给他装锦囊的荷包。
打开绣着萱草的荷包,里面只有一个银针,一个字条。
南星深吸一口气,拿出银针藏于手掌,却未动那字条。倒不是不相信昔语棠能写出锦囊妙计,而是,他在官兵破门之前已经看过了。
听人说自古便有人以白纸代替锦囊激励人心,给人勇气。
他不是缺乏勇气的人,他有大事要做,需得谋事万全。今日是与官兵为敌,如若不是万全策,哪怕昔语棠这里再适合他呆,他也不会拿生命冒险。
只是想起那纸上写的东西,南星就觉得无比郁闷,紧忙又深吸一口气压下思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