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，盘古开天之后才有的生灵，老朽怎么敢说比盘古还要古老呢！不过…”

听到绿柳矢口否认，所有人不由得都用手捋了捋胸口，只是听到他话锋一转，所有人就又都屏住了呼吸。

“不过，盘古开天的场景，老夫真的总感觉历历在目一样，甚至他挥舞着盘古斧时候，身上肌肉流动出的线条仿佛都时时在我脑海中闪现。花费了多少时间我才形成健全的灵智的，说不清楚，恐怕也没有谁能够说的清楚。”

“天地初成之后，我还没有化形的能力，只是一株柳树，突然有一天，一只受惊的麋鹿被剑齿虎咬伤了腿，躺在我的身边呻吟，我惊讶的发现，居然能够感受到他的痛苦和心中的恐惧，当

然，最让我惊讶的是，我居然知道了什么是惊讶…”

听着好像绕口令，不过大家都明白了，不禁莞尔，连灵神仙子都忍不住捂住了殷红的小嘴，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师傅居然如此风趣。

“后来发现的事情更多了，倾听各种飞禽走兽的见闻成了我最大的乐趣，突然有一天一朵红色的云朵飘到了我的头顶，仰望天空中漂浮的红云，我竟然感受到了生命的韵动…”

“红云会有生命么？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是错觉，只知道那片云朵在漂浮到我的头顶之后就再也不肯离开。”

“谁都知道，云乃流动漂浮之物，不可能在一个地方长期驻留的，甚至不可能长期存在，但是那朵红云就是那么奇怪，不但没有破散，反而还停留在我头顶足足几千年的时光。”

“每天，我都观察他的变化，如同一个面团，被风吹成不同的形状，就是不会破碎。到后来

，就算没风了，红云闲着没事儿也会用不停转换形状打发时间，非常有趣。”

说到这里，绿柳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，仿佛回到了当初美好的时光一般。陈松深以为然的点点头，小时候他也干过类似的傻事：一整天屁事不干，躺在草坪上仰望着天空中漂浮的白云，这个好像老虎，那一朵好像狗熊。孩子丰富的想象力，在云朵的帮衬下得以最充分的发挥。

只不过，陈松曾经看到的是不同的云朵，而且形状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，就连云朵的影子都找不到了。而绿柳看到的却完全是同一朵红云发生的变化。

贝壳中一片沉寂，只有绿柳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：

“忽然在一个阴云密布的夜晚，电闪雷鸣，仿佛人世间将要陷入到世界末日一般。一直漂浮在我头顶的红云忽然说话了…”

云朵说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