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,在下也枉费执掌刑狱数百年了,你以为就凭你前后不搭错漏百出的一番辩词我便会饶过哪些天鬼?还不是看出这其中另有隐情所以才顺水推舟卖你个人情?现在跟我说说吧。”
“哎,”林岩叹息一声,随后说道:“前辈不如先处治了这采花贼,然后我再慢慢与您细说。”
短须人点点头,随后朗声说道:“念在你二人诛杀
邪修有功,此前罪过可以酌情减免,但功过相较却还差了一点,便罚你们二人清理善后,定要将那尸修所留一切后患尽数灭除,同时还要找回失踪少女哪怕是遗骸,起码要给其家人一个交代。如此方能抵消你等之罪,你二人可服气?”
两人谁敢说不服?林岩倒是无所谓,蓬永骏却是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个结果,顺带还给林岩送去一双恶毒的白眼。
此时瑄姜城中却是一片哀鸿,家园被毁家人陨殁,相比较起来,反倒是被送出去的几百名少女还算幸运,由于那邪修便是冲着她们而来,所以在义庄的山谷躲藏,反倒没有遭受波及。
林岩和蓬永骏两人坐在倒塌了一半的通达客栈当中,默不作声地喝着酒,倒是从云龙兴致颇高,喋喋不休的说着当时的见闻,他也算是好运激战之时他躲在客栈瑟瑟发抖,天鬼布置的阵法刚好从他房间另一半穿过,便让他躲过了一劫,但也是吓得半死。
本以为这次再也见不到蓬永骏,所以他在林岩引着敌人离开瑄姜城,他便打定主意赶紧离开,谁曾想城卫军封了城门,就算他有个“大师”身份也不予通行
,便只能困在城中,顺带帮助抢救伤者。
一夜时间总算忙个差不多,当他拖着累得半死的身体打算继续回通达客栈休息一阵,却意外发现蓬永骏和林岩平安回来了。
这一下可算见到了亲人,老骗子放声痛哭,但两人却是脸色木讷得如同木偶一般,他也只好知趣地止住悲声整治了一席酒菜一同吃喝。
蓬永骏心里自然是对林岩耿耿于怀,若不是后者只怕自己现在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逍遥快活,现在却如同犯人一般要去做脏累臭而且危险的活计。
这还不算,还要时刻提防,一个不好或许那个短须强者便会出现,将他采花盗柳的事情重提,因此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小命,这念头就好像一把无形利剑悬在头顶,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释怀。
而林岩却另有苦恼,本以为自己能够冒充御灵宗的天下行走,可刚开口人家便被识破这个谎言,他只好拿出剑气宗外门腰牌,短须人更是哈哈大笑,连嘲带讽的将他奚落一通,“你的剑法我可是看得清楚,虽然打得狗屎一样,但不是内门弟子,谁能学到那般精妙的剑法?”
“狗屎一样的精妙剑法?您这口才也真是跟您的修为一样高深啊。”林岩也是连连被识破气不过便回了一句,对方脸色一沉说道:“剑法精妙,你是狗屎。”一瞬间林岩心里一万捆稻草填进去,那是相当茬心。
不过看在对方实力高强的份上,他也只能忍着气,“好吧,在下剑气宗亲传弟子林岩,见过这位前辈。”双手捧着身份玉符恭敬施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