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郑老同叶菲说了什么，叶菲出来的时候脸色阴晴不定，院中正在喂鱼的秦颂挑眉，“如何？”

“郑老师叫你进去”。

两个人进到屋里，夕阳的余晖刚好照在书桌上，郑老皱着眉取下眼镜，用手指捏了捏鼻翼，对着秦颂的方向说：“你们回去吧，她还不够格”。

“怎么会？”秦颂诧异，“她是我见过悟性最差的了”。

“呵，你才见过几个人就敢这样说”，郑老微哂，“小姑娘基础不好，罗辑思维也不太行，不过很多小女孩儿都有这毛病，我要是都教哪教的过来”。

“可是她的物理成绩真的很差，从来没有及格过，您不是常说就算是物理白痴，你也能让他轻松应对考试，您就帮帮叶菲吧”，秦颂语调升高了不少，不似平时的满不在乎。

“可她不是，我几句话就能试出来她的底子，她有基础，思维上也没有缺陷，成绩不好，是因为她以前不努力，你知道我最烦这种人”。

郑老的话让叶菲无地自容，郑老说的没有错，她的成绩差就是因为以前她的懒惰，她如果能早一点认识到学习的重要性，就不会落到如此地步，今天也不会这样辛苦了。

“郑老师……”

秦颂话还没开口，就被郑老给打断了，“秦颂，要不是你爷爷的面子，你，我也不会教，好在你虽然没有什么天赋，却肯努力，脑子也算灵光，才会有今天的成绩。你顾好你自己就行，别同情心泛滥”。

郑老面色不悦，他最不喜欢给人家补习了，除非对方是天才或者蠢才，他才有点兴致，可是有些是人情推脱不了，才收了秦颂这么个学生。

这话说的很重，秦颂的眼睛里闪着几簇火苗，想要再说什么时，叶菲拉住了他，白净的脸云淡风轻，嘴角勾起一抹自嘲，“郑老师，您说一点都没错，我以前的确太混了，不过我会努力的，对不起，耽误您的时间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