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耿来和他们道别，说要回去吃饭准备上晚自习了。这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，三人和他匆匆别过，相约以后比赛再见，乔耿很开心地一口答应了。

在回去的路上，三人一直不停地谈论着刚才的比赛。秦啸的淡定自若，苏敬的锲而不舍，都给他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。

“你说如果是我们跟他们打，能打赢吗？”左晓桓看着凌纪安说。

“凭我们现在这水平，估计很难。”

左晓桓撇撇嘴，还有点不死心：“那要是司徒琦他们班过来呢？”

凌纪安看一眼常小磊，常小磊似乎早就想过这个问题，脱口而出：“输球可能性大，最多能以下风之势打个平手吧。”

三人七嘴八舌说了一阵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

这次来圣心中学，可以说来对了。看到同龄人如此稿水准的对抗，大大拓宽了他们的想象边界。凌纪安跨入足球之门，身边从来就没什么领路人，能做什么、可以做到什么样，心里也没个谱。

看完秦啸与苏敬的对抗，难免会有“足球原来可以这么踢”的感慨。

单就这一点来说，已经是不虚此行。

虽然说所冒风险都是值得的，但现实总是要面对。

车子一路飞驰，娄天暮仿佛就在前头朝他们招手。

凝视窗外渐渐暗淡的景致，凌纪安思绪翻涌，难以平复。

回到学校，教室内已空无一人，值日生早把门给锁上了。

左晓桓用手轻轻扳了扳窗户，一拉便开。他一跃而入，笑着对凌纪安说：“韩北辰这小子办事还挺牢靠！”

他在临走前交代韩北辰，放学时务必保证窗户不关死，好让他俩回来时进出方便。韩北辰果然尽责。

两人取了书包，急急忙忙地分头赶回家去了。

比平时返家时间稍微晚了一些，父母问了几句，凌纪安随便搪塞了过去。

晚饭后凌纪安很早就回到学校。在回去的路上，他的心一直“通通通”地跳得很快，这是心虚的表现。精彩的球赛移除不了内心因为犯下大错而不断弥漫的恐惧，但他也清楚，该来的总是要来，既然这样，倒不如早点去面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