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小磊比他更着紧场上局势，压根没听出这是在朝他讲话。卷毛起手轻推了一下，常小磊才意会过来，苦笑着回答说：“同学，我是你们班的高参，关系铁着呢。再说了，就算刺探到军情，我又能卖给谁？”

薛千泠不知他是敌是友，但更牵挂球队情况，没再纠缠下去。

卷毛习惯性地甩甩头发，问常小磊：“情况怎么样？”

常小磊叹口气道：“不乐观。自己人都吵翻了。”

卷毛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，像在聊一件几千公里外的八卦：“后院起火，兵家大忌。”

看台上忧国忧民的只有他们三个人，其他人有的看热闹，有的看门道，投入感并不是很强。不过司徒琦的进球，对本班啦啦队来说的确是一针强力鸡血，就算是不懂看球的人，也瞧得出来上半场自己球队是压着别人在打，双方并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。

摩擦，摩擦，似魔鬼的步伐。就是这样。

建国中学的两名女生均感不枉此行。矮胖女生说：“司徒琦真帅啊，三下两下就把人全甩开了，跟咱们那的男生比，那就是男神级别的。”

短发女生眼波里流淌的全是仰慕，她的回答细如蚊蝇：“嗯，是挺帅的。”

相比看台上的春意盎然，球场边惟有彻骨寒冷。

凌纪安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，不去想太多先前的不愉快。兄弟反目这样的老土桥段，应该只存在于过气港片里，谁会把现实生活过得那么狗血。可是这一幕偏偏就在自己身上发生了。

他定定神，走到项南身边说：“上半场给你的支援太少，下半场稍微回收一点，等抢到球了再一起往上冲。”

项南对这个作战计划没有意见。

凌纪安又说：“还有一个变化，就是你和左晓桓换位，你盯司徒琦，他顶到前面。”

项南有点讶异，随即意会到凌纪安还是要利用这个百米飞人的速度，看了看凌纪安，说：“他要是不肯怎么办？”

凌纪安知道他担心什么，硬是挤出来一丝笑容：“放心吧，对付他，我有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