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和第一局相比,阿文状态差了许多。比赛打得断断续续,最是考验运动员的耐性与控制力,阿文几乎没有找到自己的节奏,尽管比分落后不算太多,可以说被凌纪安一路牵着鼻子走。刚上手没两杆,马上又将球权交还。
打到最后阶段,凌纪安怎么打怎么有,有一些不是机会的机会,他都出手命中。阿文则有一杆没一杆地打着,到红球全部落袋,已经落后凌纪安30多分。
这一杆角度不太理想,结果阿文把黄球打到了库边,歪得厉害。还没等球停定,他就把杆子放到桌面上,表示认输。
“哎?怎么不打了?”凌纪安对他的举动感到很不解。
比赛打得十分紧张,打到现在,这还是两人第一次交谈。
阿文摆摆手,说:“肯定输,不打了。”
桌面上还有27分,假如把握能力再强一些,再有运气帮忙的话,阿文未始不能翻盘。不过看样子,他对自己及时恢复状态没什么信心。
两局比赛,两人各拿下一局,第三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阿文心想:第二局之所以输,主要不是输在技术能力上,而是没能以我为主,落入了对手的套路。第三局无论如何,要坚持自己的打法,以不变应万变。
凌纪安虽以较大比分取胜,却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。他很明白,阿文新败,必然急起反扑,沿用刚才的打法,消磨阿文锐气,是最合理的选择。
两个人旁若无人地沉浸在各自的思想世界中,既是思考,也是调整。
蒙毅呷了口茶,说道:“都打傻啦?比赛还有一局呢!”
凌纪安笑道:“要真的打傻了,教练您可得帮我们把分数算清楚。”
“放心吧,算得清楚着呢。”蒙毅回头把记分牌归零,“别等了,这就开始吧。”
很多桌球室都有这种铜制的记分牌,左边有19分,打满20右边可拨一格。
铜牌反射灯光,冰冷而锋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