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天暮一拍课桌，手指着下面问：“都有谁参与了？”

众人心里一沉。凌纪安想，是祸躲不过，你不承认

，娄天暮也有办法找到你。这么想着，他就“腾”地站了起来。其余人等见他招了，也陆陆续续站起身来。

索震不由得长舒一口气：好险！差一点又成了灭绝师太的刀下亡魂。

娄天暮镜片后面精光四射，恶狠狠地质问道：“谁挑的头？”

她没有上来一锅端，而是擒贼先擒王。往日说到踢球，不用娄天暮发问，十有八九是凌纪安干的好事。这一次大家想了想，心里都有了答案。最早跑去招呼大家开场的，是管云遥和左晓桓。如果再往前推，提出这个想法的是管云遥。

这事只有左晓桓和管云遥知道。左晓桓心里想，要不就把管云遥供出来算了，反正也是实事求是。管云遥更紧张，一直拿不定主意该不该站出来承认。

“娄老师，是我。”

全班齐齐看过去，说这话的是凌纪安。

“是我召集大伙去踢球的。”凌纪安神色坦然，看不出是慷慨领罪，还是本就不认为自己有错。

可是在娄天暮看来，这就是老油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可恨作派。“不用想也知道是你！下课给我到办公室去！”

课后凌纪安依她吩咐来到办公室，娄天暮张口刚准备骂，不知为什么没有骂出口，而是换了种怒其不争的语气说道：“你呀，总是不能让我省点心，考试考成那样了，还不懂得着急么？”

凌纪安这段时间潜心向学，心里有底，娄天暮这么问他一点也不怵，只是微微点了下头，表示听明白了。

娄天暮出人意料地没再发难。她摘下眼镜，揉了揉眼睛，好像很疲惫地挥手说：“出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