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然,尚骏组织的球局,替代不了日常系统训练。相比之下,蒙毅的练习项目显然规范得多。如果说一个是正规军,那么另一个就是游击队。
当然,游击队也有长处,它的机动性和隐蔽性都是大部队所不具备的。
娄天暮再阴险,总不能把卫星都给操纵了吧?
只要不被她发现就好。
想到这里,凌纪安不自觉地学着尚骏,把头发好好梳理了一遍,又把衣服仔细整理了一遍。
跟着蒙毅训练,最大的欠缺是只能单干,雕琢的大致上都是个人静态技术,而三五人之间的局部配合,没有训练条件,遑论全队比赛。
在尚骏这里练习,正好填上了小组配合的空白。
在被“禁赛”期间,找到这么一块风水宝地,尽可能地把丢失的进度找回来,凌纪安心里美滋滋的。
晚自修哼着小曲回到教室,左晓桓飞也似的冲过来,兴致勃勃地告诉他一个“爆炸性”新闻:“听说了吗?娄天暮今天被炸了!”
“被炸?”凌纪安不明所以。
左晓桓脸上每一块肌肉都止不住横溢的笑意:“是真的,被炸了。”
凌纪安奇道:“炸什么炸,恐怖袭击啊?”
左晓桓收小了音量,跟娄天暮就站在旁边听他们说话一样:“今天放学之后,娄天暮回家做饭,突然间听到外面传来巨大的爆炸声,吓得锅都快翻了。”
看着凌纪安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模样,左晓桓忍不住大笑道:“据说有人在她门外放了一串鞭炮。老娄家里有人生病,结果那人居然跑去放炮,真是有够损的。”
“谁放的?”
“谁知道啊,老娄气不过,打开门查看,外面除了满室烟雾和一地狼藉,哪里还有半个人影?”左晓桓乐得合不拢嘴,“我都能想象出来,娄天暮的脸肯定比那团黑烟还要黑!”
左晓桓笑得很开心,凌纪安却不这么认为。娄天暮做人做事大有可以商榷的地方,可是恶作剧也要有个限度,太过乖张的行为,为名门正派所不取。
他们在这里谈笑风生,还没有想到,以娄天暮的脾性,此事怎么可能善罢甘休。
晚自修课间,娄天暮发动前所未有的大审查,把全班所有男生都叫到走廊上,站成一排,要他们主动交代谁今天干了缺德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