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郁寡欢的情绪一直蔓延到晨练,孰料来了个更加气鼓鼓的。这天练习迟子文全程黑脸,就连蒙毅故意讲冷笑话逗他,他也没反应。
在与徒弟的相处上,蒙毅是个粗枝大叶的人,迟子文心情不佳,他也懒得细问。训练一结束,他蒙大教头拍拍屁股走人。
凌纪安看蒙毅走远,凑近了问迟子文:“咋啦?刚才教练在,我怕他说咱们训练不专心,就没问你,这会可以好好说说了。”
“纪安,是不是兄弟?”
迟子文没头没脑上来就是这么一句,凌纪安有点纳闷。
纳闷归纳闷,义字当前,他纵然当不了插刀教教主,至少也得是护法,当下答道:“当然,有什么事儿,说!”
“我那天到体育场踢野球,遇到了一个超不顺眼的,过了我两次,在我眼皮底下进了个球,还嘲笑我不会踢球。呸!小爷我那天感冒刚好,才叫他这么张狂,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。”
“那你有啥打算?”
“哼,我跟他约好了,两边各拉人马,再干一场。你猜他怎么说?”
“怎么说?得了便宜卖乖,把你给回绝啦?”
“那倒没有。他提出来踢五人场,说是找不到那么多帮手。我管他几个人的场,这个仇我报定了!”
原来是找救兵来了。这是一支穿云箭,千军万马来相见的架势。
凌纪安笑嘻嘻地说:“那就算我一个。说吧,时间
地点?”
“那小子是新北中学的,说让咱们到天海区去踢,我答应了。”
凌纪安眉头一皱,道:“那就是人家的主场了,咱们作客,只怕要吃亏啊…”
“我管不了那么多了,你就说去不去吧!”
“去去去,一定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