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计可施

“圣心中学圣心中学，圣心中学算老几？你还敢拿这个来说事，为了看球，课都不上了，这样的学生我还是第一次见！”

对于凌纪安的提问，娄天暮其实根本无从回答，她能做的只是顾左右而言他、简单粗暴地驳回而已。

在娄天暮的角度，最诡异的是，这些学生什么都不怕了。是非黑白原应有着明晰界限，现在界限也没了。那是他们这一代教育工作者所没办法接受的。

凌纪安心想，这人莫不是失心疯了，圣心中学公认全市第一，光是学校气度就不是靖和能赶得上。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，人家的考试成绩才能更优异。

“还有件事没说你们，昨天体育场打架，有没有你们的份？”

果然，昨天闹出这么大动静，娄天暮不可能不知道。

管云遥斩钉截铁地回答：“没有！”

“哼！要不是球场管理员来通报，我还不晓得你们能搞这么大的大事。”

左晓桓听她口气像是要把这笔账也算到他们头上，不满情绪愈加强烈：“我们又没打架，行得正站得正，别能冤就冤。”

娄天暮冷不防又被噎一句，当即咆哮道：“打没打架不是凭你来说，要是我查到，决不轻饶！把你们家长都找来，看谁还敢嘴硬！”

“考试就快来了，都好好想想自己的成绩，别把心思放到歪门邪道上去。不要再让我知道你们在外头蹦跶。回去上课！”

接下来这堂课，凌纪安什么也没听进去，满脑子都是联赛要被娄天暮拔掉的事儿。他在想，这事是他过分乐观了，这么大一个系统工程，想要一点风声都不走漏，根本不可能。

娄天暮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呢？是不是真的埋了什么眼线在球队里？

不，这都不重要了，重要的是球赛还要不要搞、怎

样才能搞下去？

地下开展都困难重重，公开化之后难度有多大，可想而知。

凌纪安脑子里转过好几个方案，比如说改换成杯赛形式，又或者延期举行等等，这些都一一被他否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