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你就练呗！总有一天你会顺溜起来。”

讲了这么多，这几句话最能体现蒙毅的足球理念。传控足球、美丽足球、性感足球，其实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：攻势足球。

“能力不足的时候，可以有暂时的妥协，但你要记住，足球还是要进攻，要给对手施压，要以我为主，把局势掌控在手里。咱们踢足球，就得这么踢才够味！”

说到这里，蒙毅话锋一转：“可惜啊，当年我们队里头有人不是这么想的，宁可把主导权完全让给对手，自己龟缩在后面打反击，认为这样才能赢球。还说什么攻势足球太过理想化，实现不了。说得多了，教练也认为他是对的，到头来…你说着哪能叫理想化，现在不很多球队都做到了么？都能做到就不只是理想了呀！”

对于过去与队友、教练的理念冲突，蒙毅说了一半又不说了。搞体育的人性子耿直，现在不痛不痒的几个字，在当时说不定是多么激烈的争论和冲突。

在竞技体育领域，理想主义和功利主义是一对永恒的矛盾。能够把矛盾调和到统一的，就是大内高手。不能统一的就必须作出取舍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。

迟子文对蒙毅这段过往很感兴趣：“教练，你们队里边跟你意见不同的人是谁啊，后来怎么样了？”

蒙毅看了他几秒钟，仰天叹口气：“我们队的队长，当年打的是后一。都过去了…哦，对，听说他的儿子就在靖和中学。算算应该和你年纪差不多。”

这话自然是对着凌纪安说的，凌纪安的心思却不在这里。他把头埋在双手之间，过了一阵才松开道：“教练，如果不能学以致用，我们学这许多又有什么用。”语气之中满是迷惘。

“你今天怎么了，从头到尾心事重重。年轻人有什么忧郁的，烦心事眨眼就过去了。”蒙毅看凌纪安实在低沉，一路都是迟子文在说，凌纪安鲜少接话。虽说两个徒弟一文一武、一动一静，今天凌纪安还是太反常了，于是少见地放下师父威严，和风细雨宽慰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