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物细无声
蒙毅不是嘴炮无敌的学院派,也不是想当然的逍遥派,自己袖手旁观,把东西丢给学生自己悟就好。
他分解开来演练了几遍,嘱咐凌纪安和迟子文逐个吃透,不必急在一时。
迟子文练着练着,突然悟出了什么来:“教练,你不是说绝招只传给我吗?纪安在旁边全瞧走了,这哪还是独门秘笈啊!”
蒙毅说:“我什么时候说过只教给你一个人啊,他这么大个人杵在这儿,你要拉个屏风起来挡着他来练吗?”
迟子文委屈地说:“您都去给他们当主教练了,腾不出手来教我,传我一套不传之秘也不为过吧。”
蒙毅笑了:“世上安得两全法?为师这里有一个。你以后努努力,争取考上靖和中学,跟他在一个队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?完美。”
迟子文丧气至极:“您干脆说不想教我还好过。这
我哪能考得上去啊。”
蒙毅把球撩起来,玩了个花活儿,说:“世上无难事。你看他靖和中学,谁能想到能把足球联赛办起来,可他凌纪安不就做到了么?”
联赛有得搞,教练开金口,凌纪安这两天过得美滋滋。对于怀恨在心的娄天暮,他的策略是不招惹、不低头。只要娄天暮不主动找麻烦,能把联赛顺利办起来就好,在这个节骨眼上,犯不着去跟她较劲。
他不去主动添堵,烦恼倒找上门来了。只不过,是幸福的烦恼。
那日课间与管云遥闲聊,谈起足球联赛一些尚待解决的细节,凌纪安说:“有了尚方宝剑,请徐训武出山当裁判应该不成问题。但他一个人,吹那么多场比赛不知道行不行。而且助理裁判也必须解决。”
管云遥说:“是啊,虽然只是七人场,越位仍然很关键。这种争议还是少一些的好。”
凌纪安说:“要不找天我去和徐训武谈谈,看看他能不能找些帮手来。”
管云遥支持他去尝试:“这是个办法。这样一来,权威性也解决了。”
两人正聊着,旁边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个同学。看他们在谈话,一时不便打断,就一直在旁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