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贽只是笑笑，没有回答。

“我认为还是圣心中学强些，司徒琦是厉害，弊病是啥玩意儿啊，整体实力不行。”左晓桓说着晃了凌纪安一把，意思也是听听他的意见。

凌纪安很认真地想了想，再一次肯定地说：“其他球队不清楚，单就我看的那场，我们跟人家还是有差距。”

他接着说：“具体的差距不说太多，就一点，司徒琦在我们这儿牛皮大发了吧？那次我看的起码有4、5个司徒琦这种等级的队员，而且特点都很鲜明。1班跟他们打，应该占不了便宜。”

吕贽在凌纪安旁边听得真切，这番讲话虽称不上斟字酌句，却可以说是用心良苦。以整体实力计，司徒琦领衔的这支球队，的确跟圣心中学的顶级队伍还有差距。不过足球是踢出来的，不是嘴巴上比出来的。更重要的是，大敌当前，凌纪安一定不能长他人志气，灭自己威风。他故意把司徒琦说得有些不堪，是要让队友确信，对手绝非不可战胜，把看球时的闲聊变成了一次战前动员。

吕贽是最佳辩手，对于遣词造句和揣度人心独有见解。果然，对于凌纪安的说法，左晓桓点头称是，其他人也颇以为然。

圣心中学的比赛只有凌纪安、左晓桓和常小磊看过，假如有天能和圣心中学过过招，那才叫得劲。

“你们别在那说些有的没的，好好看比赛！”蒙毅讨论话题越跑越远有些不满。1班是最强劲的对手，必须把每一个细节通通吃透，形成解决方案，否则谈什么争冠。

这番训斥说得凌纪安面红耳赤。最冤枉的是，他是最认真观看比赛那个人，是队友持续的疑问让他脱离出来的。正巧场上1班获得了一个角球，司徒琦开到前点，马立坤头球一蹭，差点增添比分。“他们在定位球上做了充分准备，”凌纪安说，“司徒琦是有意识开往前点的，3班在定位球防守上太粗糙了。”

左晓桓满不在乎：“这是固定套路吧，左侧角球上左边后卫，右侧角球上右边后卫，没啥特别啊。”

凌纪安解析道：“他们每个角球我都留意了，有前点、有后点，牵扯跑位和抢点的人都很非常清晰，可以说战术安排很丰富。咱们的防守队员要特别留意这点。”

1班对角球的精细布置，迟子文也瞧出来了。对惯于在野球派对里狂欢的爱好者来说，这样详尽的战术安排还是全新课题，也可以看出司徒德对球队的改造取得了明显成果。

在这样一支武装到牙齿的队伍面前，苏其昌和他的球队显得浅薄又无助。小孩和大人的较量，早早失去了悬念。中场休息时，苏其昌还在队友面前骂骂咧咧，颐指气使的作派看台上都一清二楚。左晓桓对此很看不惯：“这人自己踢得那么烂，还好意思教训别人，这样的队友，肯跟他一起拼就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