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哲宇奇道:“不应该呀,迟到一点就算了,怎么这么久还没过来?这球没法踢!”
局面如此严峻,蒙毅只能评估变阵可能性。虽然在理论上,本场比赛不论结果如何,最后一场都必须战胜1班才能夺冠,但是哀兵必胜这样的道理,其实无异于赌博。尤其对于心态起伏比较大的青少年队员来说,更是如此。
所谓强队的底蕴,就是在一场一场胜利中累积出来的。把赢球当成习惯的球队,天生带有主角光环。
不过蒙毅也没有着急出招。上半场很快打完,只要队员们能够守住,下半场再换个活法也未尝不可。毕竟新的阵型、新的打法,还需要点时间向弟子宣讲。
在他心中,已经完全做好了凌纪安赶不回来的打算。不管好歹,都靠现有人脚去完成。
凌纪安可不是这样想的。这一届联赛是他千辛万苦一手一脚争取回来的,错过的每一分钟比赛都让他心如刀绞。
在确定黄刘海和烟卷儿已经离开房子后,他开始想办法自救。
身处完全陌生的环境,除了绑着自己的这张椅子,房间的门成为凌纪安唯一确认的物体。
这样说可能不够准确,他只是听到了那两个人出门后关门的声音,大概知道门的方向,其余一无所知。
椅子不算很沉,凌纪安提起椅子,慢慢朝门那边挪动。
因为搞不清距离,他的脑袋“咚”一声磕到墙上。摸索了好一会才大致弄清门在哪里。就这样他已经累得满身大汗,一点不比在场上踢比赛轻松。
凌纪安花了点时间找到门把手,理论上向下一按,就能把门打开。可他对门外的格局心中无数,就想借着把手把蒙住眼睛的黑布蹭掉。
把手光滑,他蹭了好一会,也没把黑布蹭掉多少。他越着急,动作就越大,把脸撞得青一块紫一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