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雪娘一听周四儿,心里也恨的不行,那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,自打正月十五,就跟打了狗的肉包子一样,连个影子都没见着,这时候听姐姐提起来,还想着替他遮挡,吱吱呜呜编了个谎:
“是我铺子里的掌柜,前些日子说老家的娘病了,回乡探亲去了”
“回乡探亲?”
大杨氏冷哼了一声:
“你这个当主子的倒真大方,一个铺子里的奴才回乡探亲,倒赏了主子的头面首饰。”
说着把炕头的包裹直接扔在地上:
“你自己瞧瞧,这可是你的东西?”
映雪娘一愣忙过去扒拉开包裹瞧了瞧,犹念着热乎的□□,仰着脸道:
“现如今,他的人呢?”
大杨氏一口血差点喷出来,呸!一口唾沫吐在她脸上,,抬手指着她,手气的都打颤儿:
“多大的岁数了,还这样不尊重,你便是浪的难受,回你自己屋里浪去,没得浪到外头的奴才头上,你这个毛病自来是改不了了,什么样儿的男人都往你屋里头拉,你便丢得起这个脸,我苏家可是干干净净的宅门,没得让你泼这样的脏水……”
说着,喘了两口气:
“我看顾了你这些年,也仁至义尽了,还有你自己生的好闺女,澈儿已和我原原本本说了,总是念在你是我亲妹子的份上,我也不能真把你们怎样了,但苏府你们不能呆了,南郊那边有个庄子,你和映雪明儿去庄子上吧!”
映雪娘一呆,继而哭天抹泪的干嚎了起来:
“我可是你亲妹子啊!你便是不念着这个,映雪可是你儿媳妇儿,还给苏家生了承安和宛如,澈儿是男人,喜新厌旧忘了旧情,姐姐难道也这样狠绝……”
“狠绝?”
大杨氏站起来,走到她身边,咬着牙道:
“我就是恨我自己心太软了,你和澈儿说的什么你自己忘了吗,这事儿翻出来,我苏家也别想脱开身去,你自己做的虐,却要连累我苏家满门,我自认没有丝毫对不住你的地方,你呢?别说我没提前知会你,到了庄子上,最好闭紧了你的嘴儿,阖严实你的腿儿,收好你那浪荡性子,给我老实呆着,若再有个什么风声露出来,别怪我这个当姐姐的无情。”
映雪娘被此时大杨氏狠戾的目光吓住,忍不住倒退了两步,深知道,这个姐姐别看平常是个好性子,可底下的谁又知道呢,偌大的苏府到了苏澈这一辈上,连半个庶子庶女都没有,这绝不是天意。
第二天,两辆青帷马车顶风冒雪出了城,周映雪从昨个晚上一直哭道现在,就没住声儿,哭得她娘烦了便道:
“你哭什么,庄子上怎么了?更清净自在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