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眼泪却又落了下来,宛若急忙用帕子按在娘亲脸上道:
“娘亲放心,宛如害不到我的……”
安慰了王氏一通,宛若才出来,回了自己院子,一进屋就见承安歪在炕上,手里拿着她昨日闲时写的一篇大字瞧的别样认真,不禁嗤一声笑道:
“人都说我心大,我瞧着,承安的心倒更比我大上十分去的”
承安放下手里的大字望着她:“若若这话从何处说起的”
宛若抿抿嘴笑了,却没应答他,福儿端茶进来,嘴快的接道:“承安少爷难道真一点不顾念一母同胞的姐弟之情?”
“一母同胞?”
承安凉薄的笑了笑,心里想着,便是真个的一母同胞,她若来害他的若若,他有何必顾念,从以前他就知道,他的生命里重要的就是若若,正因这个缘故,他现在才如此放不下,丢不开,离不得。
若他此时走了,即便知道总有重逢之日,可他的心总是悬着挂着,就如若若的婚事,从小定亲,还不说没就没了。
只是若若说过人定胜天,他相信,只要他坚持住,早晚一天,两人能长长久久在一起,正是这个念头支撑着他,必须变强,他变得越强,若若才能越有保障,这个道理是那年若若被绑了之后,他悟出来的,而要想变得最强,就必须复仇。
宛若扫了眼承安,回身瞪了福儿一眼:“就你喜欢胡说八道。”
福儿吐吐舌头,做个鬼脸退了下去,承安拉着宛若的手坐下,认真望着她:“若若信不信我?”
说着,把她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上:“我发誓,这里只有若若,此生此世都不会有旁人”
宛若一愣,不禁被他蛊惑,直愣愣盯着他,此时的承安异常认真,黝暗的眸光深邃却也澄澈,隐约有两团火焰仿佛要跳跃而出,这火焰到底是什么,宛若猜不透,或许她根本不想去猜。
宛若抽回手,脸有些淡淡的绯红:“越大越喜欢胡说了,你是我弟弟啊,这辈子都是。”
承安目光微暗,宛若把茶盏塞到他手里,嘟囔了一句:“太子妻妾众多,怎会好端端想起宛如来……”
忽然想起,虽说承安心大,可这件事也不好总在他跟前提,便住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