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见纪烟雨不错眼地盯着他看,魏延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。
“怎么?回过味来了!想起了什么?快说!”
纪烟雨撇撇嘴,心里暗自腹诽了好一阵子,才抬手抿了抿头发,理了理衣裙道:
“我们刚才只是一起买了一套红宝石头面,丫头们跟着管事下去装盒了。”
“我只说也下一楼去,交代我的丫头几句话,只到半道,不就撞到了大人您了吗?”
魏延哼了一声,“就这样?”
纪烟雨点了点头,“就这样,有甚好说的!”
魏延上上下下又打量了纪烟雨一番。
“就你这个小丫头,也能买千金阁的头面?”
纪烟雨实在受不了他这种讥诮的口吻,昂首道:“怎么?我们永定侯府要买什么东西,还要问过大理寺卿的意思吗?”
魏延瞳孔微微收紧,嘴角带着一丝玩味,“小丫头,我刚上任不足三天,你怎知我是大理寺卿?”
纪烟雨:………
这下糟了。
无法直视魏延探究的目光。
纪烟雨眼观鼻鼻观心,一咬牙,故意硬气道:“这有什么,我父亲是永定侯,时不时也会给我讲些朝中之事。”
魏延乌黑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。
永定侯吗?
他眼前闪过那位不得志侯爷落寞的身影。
他的任命还未来得及上邸报,永定侯是怎么知道的?
这永定侯最近为裴相求情,很得人心。
难道秘书省有人把消息透露给了他?
他再回家讲给女眷?
竟是深藏不露啊。
路子很多么!
魏延想到此处,皮笑肉不笑道:“原来是纪小姐,方才得罪了。”
然而口气中一丝自知“得罪”的意思也无。
只是稍稍客气了几分而已。
纪烟雨讥诮一笑。
“我要不是永定侯府的人,大人就将小女当作嫌犯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