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吴经纬一拱手。
“逆子无状,多年来一直纠缠小姐,都是我教子无方,方有今天之祸。”
“我知魏小姐素爱金石之物,若小姐肯开恩,让我们父子离开京城,我愿将千金阁献予小姐!”
吴经纬一席话毕,吴逊忙急道,“爹,那是你一生心血!你何必为了我如此!孩儿绝不答应!”
吴经纬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,在他耳边低声道,“痴儿,你怎的就不明白呢?我们能在这京城吃口饭,全赖官府护着。”
“你以为我们商贾,凭自己就能站稳脚跟了?商怎能跟官抗!”
“如今你……惹出天大的祸事,便是魏大人肯放过,可魏家是左相说的算,他要是知道,岂能善罢甘休?散财避祸已是最好的结果!”
吴逊皱了皱鼻子,眼尾一红,“爹,都怪我一时冲动,我本不该连累您的……”
吴经纬拍了拍他的手。
“你得了这病,心里难受,爹都知道!只是,只是我实在也没别的法子治你啊……你不要自怨自艾,更不要迁怒他人,要怪就怪我这个没用的爹吧……”
吴逊再也绷不住,脑袋贴着吴经纬,以袖遮面,肩膀微微耸动,片刻袖子便湿了半副。
魏延皱了皱眉头,待要说话,吴经纬一抬手,斩钉截铁道:
“大人,我心意已绝,逆子命不久矣,我也垂垂老矣,要这千金阁还有何用?”
“只要我们能安然回乡,余愿足矣。”
魏卿卿焦躁地看了一眼魏延,又看看吴经纬,神色亦喜亦忧,眼见对吴经纬的提议,颇为动心。
魏延淡漠地看了她一眼,一震衣袖,对吴经纬道,“此事就此作罢,魏家不再追究!”
吴经纬一揖到地,“谢谢大人,小的明日便将房契、账目等送到贵府上。”
魏卿卿颇为兴奋,眼睛都眯了起来,欢欢喜喜拉着魏延的袖子,“延哥儿,多亏你在……”
只见魏延冷冷地扒拉开她的手,对吴经纬道:
“吴掌柜你没明白,你的心意我领了,只是纵使你愿意,我也没有这样做的道理。我说到便做到,你用不着献什么千金阁!”
又阴森森地盯着吴逊道,“只是,盼你们答应我的也要做到才是!”
“要是教我听到,有关今天此事的闲言碎语传出来,或是你们再来纠缠我魏家……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们!”
吴经纬苦着一张核桃脸,“大人,这是小的一番心意……”
魏延敲了一下桌子,“我意已决,莫要再提,只是,还有一事未了。”
吴经纬忙拱手道,“但凭大人吩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