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纪烟雨忙走上前行礼,昌和帝愣了一下,“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徒弟?”
玄真微微一笑,“她并非是贫道所选,乃是天意使然。”
昌和帝凌厉的目光射了出去,“天意?”
玄真微微颔首,笑而不语。
皇后神情复杂,挑了挑眉,“纪烟雨,你刚才离开披香殿之前,可曾看到湛儿?”
纪长卿刚松了一口气,闻言又紧张起来。
只见纪烟雨愣了一下,接着眼中显出疑惑,大大方方回道,“臣女并未在披香殿内见过晋王殿下。”
“你撒谎!”溧阳大声道。
纪烟雨转过头静静看着她,“臣女为何要说谎,我离开披香殿后,在御园恰好碰见师父,然后便随师父一起过来见驾,未曾见过他人。”
溧阳还要争辩,只听内侍来报,“晋王殿下到。”
话音未落,只见刘湛步履匆匆走了进来。
见他进来,纪烟雨心房一颤,不由得也看了过去。
刘湛一身锦袍,发束银冠,神色如常,进来后先在众人脸上溜了一圈,然后上前给昌和帝和皇后行礼。
刘湛的眼神跟纪烟雨视线交错时没有半分犹豫,脸上也没什么表情,仿佛披香殿发生的事不过是幻梦一场。
纪烟雨心里暗暗称奇,不知道刘湛又在打什么主意,脸上却只能不动声色。
溧阳大喜,忙迎上去,“皇兄,你方才是不是受伤了?”
刘湛面色不豫,“受什么伤,你胡说什么?”
这下别说纪烟雨惊住了,连皇后、溧阳和地上跪着的青儿都惊住了。
玄真闻言眉毛一挑,嘴角一勾。
溧阳怔了一下,忙一步上前,就要拉刘湛的衣袖,刘湛不悦地挡开她的手,“皇妹这是作什么,莫非还希望我受伤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