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总。”蒙芸最先反应过来，“你来了？”

何巧望了张易阳一眼，然后低下头。

“何巧你干嘛？”张易阳挤出一丝笑容，“不知道还以为你和冷总家带亲戚呢！”

“冷总是…”何巧忽然闭嘴，没往下说。

“冷总情况怎么样？”蒙芸不露痕迹地替何巧解围。

“不乐观。”张易阳叹了口气，冷罗刹目前情况大概

就这样，或许下一秒会醒，或许很久以后才会醒，又或许永远不醒。医生建议他尽量多和冷罗刹说话，他接纳了医生的专业建议所以每天至少来一趟。

蒙芸和何巧是办事路过的，匆匆在张易阳之前就离开了，他们甚至没聊太多，关于冷罗刹的问题都不愿提及，张易阳说他顶替了冷罗刹的总监位置，而且可以任意支配冷罗刹的股份，何巧听完了一点都不惊讶，那副淡定从容的神色与蒙芸的惊讶形成鲜明对比。

直觉告诉张易阳，何巧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，可惜没机会问，蒙芸就扯开话题，蒙芸告诉张易阳一些关于高科的事情，总体情况就是高科发展不顺，面临许多各种各样的困难，连邻市的开发计划都搁置了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启。

开车回皇冠的路上，经过上一次看见米小影那个大型购物中心，米小影又出现在张易阳的视线范围，她依然英姿飒爽，在指挥工人搭建舞台。看横额，这次举办的不是家电活动，而是衣服，悠闲装。张易阳把车停下，停在对面马路，看着米小影忙活，脑海里在倒影，倒出不久前那一幅幅美妙的画面。

不久以前，张易阳可以下车过去和米小影打招呼，可以和米小影吃饭、看电影、聊天，睡在同一张床上。现在

，他只能站在远处观望，这种爱而无奈的感觉是份残忍折磨，她，还是张易阳第一次爱的人。都说第一次爱人会非常短暂，张易阳原以为这是屁话，最终发现原来是逃不掉的宿命。

忽然，米小影看向张易阳这边，张易阳迅速靠后，躲着。

张易阳感应到米小影目光在自己的车子里停留了许久，他没有勇气露出自己，然后一辆货车经过遮挡了米小影的目光，等货车经过，张易阳已经离开，借着货车的掩护逃跑。

总监，要管的事情很多，过往张易阳总看见冷罗刹忙来忙去，每天除了忙还是忙。坐了这个位置以后张易阳反而不知道冷罗刹在忙什么，每个部门都有各自的制度，冷罗刹把一切分的很细，所以她不在一样能正常运作，一般就是有重大决议才找她，现在找张易阳。

无论如何，张易阳还是觉得很轻松，就是比较伤脑筋。

“下班了。”钱灵灵走进张易阳的办公室。

张易阳随便回答了一句：“哦，是吗？”

“怎么了？我觉得你很奇怪。”钱灵灵走近张易阳身边，体贴地给张易阳捏肩膀，其实张易阳很恶心，第一是

由于在办公室里，第二是因为钱灵灵的另一个…张易阳不知道的身份。

“我奇怪吗？”张易阳挤出一个笑容，“我只是有点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