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进去走走。”钱灵灵语气有点冷漠，不像在求人，像命令。

“对不起，公园已经关闭了！”

“我不是小偷，你见过开跑车去偷东西的吗？况且这个破公园有什么可偷？”

保安解释道：“小姐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“那你什么意思？”钱灵灵一步步逼近那名保安，气势很强，吓到那个保安连连后退，然后钱灵灵从她的小提包里掏出一把钞票塞进那名保安外衣的口袋，“不要拒绝我，你拒绝不起。”

那名保安犹豫，钱灵灵已经走进去。

“没事的。”张易阳拍拍那名保安的肩膀，然后也跟着走进去。

钱灵灵一直往里面走，很深入，不知道要去那里，越走就越往上，都到山顶了，最后她在山顶的观望亭找位置坐下，张易阳走过去，站在她傍边。

钱灵灵抱着肩膀很冷的样子，这大冬天的，外面

气温比车里内不知冷多少倍，况且在这荒山，还在山顶，虽然不是很高，但确实冷。只是，张易阳没打算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给她，为什么得要这样？没风度就没风度吧，风度个屁，被追杀那会儿张易阳就失去了风度，虽然张易阳不是不择手段，但也不会对敌人仁慈。

“恨我吗？”钱灵灵说话了，那会儿已经沉默了很久。

“你觉得我恨不恨？”张易阳给自己点了根烟，吸着，想着，恨，他当然恨，之前恨，但其实之后并不是很恨，毕竟钱灵灵不是直接追杀他的人，不过却是因为她，甚至可以说是她把张易阳推到了冷罗刹身边，逐渐变成了冷罗刹曾经的一只棋子，同样也是因为她，张易阳才和冷罗刹结合在一起，钱灵灵也算做了一件好事，所以之后张易阳并不是很恨。

“你应该恨，但我认为你不应该恨。”

张易阳冷笑：“钱懂事长，你很矛盾啊！”

“人生本来就很矛盾，所有争斗都矛盾，得到的人，失去的人，未必都是高兴或不高兴的。”

“你的话很深奥，我笨，听不明白。”钱灵灵原来这么会说话，张易阳以前没发现，而且她还那么深沉，冷罗刹那种是不怒而威，怒起来天塌地陷，钱灵灵则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，笑里藏刀，随时取人命。

“那就是恨，你不用装。”

“我装？”张易阳哈哈笑了几声，一步步走近钱灵灵，站在她身后两米远的地方，“你是说我装？我们到底谁装？是你装吧？你从一开始就在我面前装，我以为你很善良，我还帮着你。可笑，原来我一直被操控，我还以为你这么好心帮我写方案，原来你是用我的电脑发贴，而且你还有很多事情是利用我的，我敢肯定，只是我不知道，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，是这样吗？钱董事长？”

“我喜欢你，那不是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