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巧比冷罗刹先知道张易阳的情况，但她并没有先到，在去与不去间徘徊了半天，直到不久前才得到答案。其实何巧有意识那天晚上乱说了什么话，因为张易阳的反应，在此之前张易阳经常会联系她，自从那晚后就没有了，何巧不笨，她能够想到原因。

何巧站在床前，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，马宁燕回家去了，郭婷没到，本来已经到了，被一些事情耽搁着。

“别睡了，再睡下去什么都没有了！”何巧对张易阳说，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，她知道很多，比张易阳知道的关于冷罗刹的事情还要多。冷罗刹的处境、钱灵灵的处境，非常不妙，那个协议何巧也知道，冷罗刹告诉她的，就在前天晚上，认识冷罗刹那么久，何巧第一次看见冷罗刹喝醉，第一次听见冷罗刹说那么多话。

张易阳没反应。

站了几分钟，何巧想走了，转过身走出两步，忽然又走回来俯下身在张易阳右边脸蛋亲了下，何巧比较倒霉吧，那一幕被刚刚到来的郭婷看见，郭婷反应很大：“何巧你干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何巧被吓了一跳，心跳非常快，脸红了，转过身，不敢与郭婷对视，“我，我先走了！”

何巧飞快想从郭婷身边挤出去，被郭婷拉住了：“等等。”

何巧很不安的看着郭婷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你是成年人，我不说你什么，就一句：做正确选择，对自己负责。”

“知道了！”

何巧离开了，看着她的背影，郭婷摇了摇头，无可奈何。

“你说你什么人啊？帅又不算帅，说钱没钱，要地位没地位，一穷二白，为什么那么多优秀的女人都喜欢你呢？一个还说瞎了眼，那么多个总有原因吧？”郭婷坐在病床边，拍着张易阳的脸蛋，想抽他几巴掌，“你个倒霉的男人。”

看人是无聊的，不过看张易阳那样的病人，比看犯人轻松多了，至少可以不用集中精神，打打瞌睡都没有问题，反正郭婷是睡着了，趴在病号桌上面，呼呼入睡，直到苏然来了，他刚刚应酬完回来，本来可能要应酬到十点多，没想到那帮客人那么不能喝。

“老婆。”

郭婷嗯了一声，睁开眼睛，然后看了看时间：“你怎么这么早？”

苏然坐在床头，点了根烟，喷张易阳：“早不好吗？”

“你干嘛？”

“这混蛋好几天没抽烟了，喷几口烟指不定能弄醒他。”

“神经。”郭婷站起来，往病房外面走，“我去洗个脸。”

护士很称职，十一点多就来了，当然她完全是看在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