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量好,张易阳回了家,睡的迷迷糊糊,被电话吵醒了,梅玲的电话,她说她忙死了,他不在,苏然干什么乱什么,她快要疯了!
张易阳只能表示遗憾,并且一星期内给梅玲解决问题,梅玲不干,说顶不住一个星期,只能支持三天。张易阳没办法,三天肯定不行,最后费了好几斤唾沫才把梅玲劝服,谈好的条件是五天。
张易阳一整天没再出门,等马宁燕回来做饭,吃完睡睡,因为第二天就是星期五,得五点起床才可以六点前赶去名片上的地址。郁闷的是,换衣服时张易阳忘了把名片拿出来,马宁燕把衣服洗了,最后结果是不知道地址,张易阳只能硬着头皮给苏妙忠打电话,苏妙忠整整骂了三分钟才给了马丁的号码。
去到马丁给的地址,一座很旧的大夏,旧到外墙已经严重脱落,但可以看出来大夏曾经风光过,在很久之前大概还是标致性的建筑物。
上了八层,站在一个房间门外,按门铃,一个很破的门铃,门开了,马丁对张易阳笑:“你迟到了!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少废话。”里面的岩石说,张易阳没看见他,只是传出来他的声音,“下去重新上来,走楼梯,走两遍,你有十五分钟,再迟到再跑一遍,直到不迟到。”
马丁还是笑,奸笑:“去吧!”
张易阳立刻跑,十五分钟跑两遍,不知道能不能完成,如果不跑,只能走,敢走吗?走了,苏妙忠要杀了他,而且那真是他的问题,犯了错误应该得到的惩罚。
张易阳很努力在跑,下去速度很快,上来慢了,但还可以接受。跑完一转,用去五分钟,张易阳觉得时间充足,可是跑第二遍感觉很吃力,上了两层就开始想吐,肚子痛,幸好最终张易阳没有迟到。
进了那个房子,很大却很普通的一个房子,有几百个平方,两头是房间,共四个,中间是一张很长的四方桌,能坐二三十个人,每个座位都有茶杯,好像是开会用的。张易阳很郁闷,现在开会都派矿泉水了,用什么茶杯?还是陶瓷茶杯。
房子大门左边是个大大的关二哥像,岩石让张易阳上香拜一拜,要跪下,张易阳稍微犹豫了一下,岩石就踢张易阳,直接把张易阳踢跪下。
拜完,张易阳想坐,可没机会,因为看见一个女人,四十多岁,戴着一副眼镜。她的神情非常吓人,给人一种
绝对冷漠的感觉,仿佛在她眼里张易阳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条狗,不,连狗都不如,大概只是一块没感知的石头。最恐怖的是,她对张易阳说的第一句话是:“脱衣服。”声音还是冰冷冰冷的。
“脱衣服?”张易阳以为自己听错。
“怎么?没听清楚?你耳朵不灵活吗?赶紧,别磨蹭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她没说话,瞪着张易阳。
张易阳看岩石,然后看马丁,他们都脸无表情。
没有商量的余地,张易阳只能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剩一条底裤,挺胸收腹站着,看着他们。张易阳发现了,看到他满身的伤疤,岩石和马丁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意味。
那个女人说:“脱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