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言为定,素姨。”
张易阳离开了咖啡厅,因为钱灵灵找他。
开车往钱灵灵家赶,期间接到冷罗刹的电话,张易阳把钱灵灵找他说了出来,冷罗刹对他说了一句话:“钱灵灵也是迫不得已,虽然钱风平的死对她打击很大,但绝对不至于失去理性把皇冠卖给龙铭天,肯定别有隐情。”
冷罗刹说的,张易阳也想过,他始终不相信钱灵灵那么绝情,之前绝情是迫不得已,后来还绝情是另一个迫不得已,反正就是内有原因。
到了钱灵灵家,张易阳没有急于按门铃,点了根烟抽着,理顺了情绪再按。
打开门,钱灵灵把张易阳迎到客厅,平静道:“坐。”
钱灵灵很平静,在她眼里已经看不见钱风平死时那种绝望,只剩忧伤。她清瘦了许多,眼圈黑,皮肤差,老了好几岁的样子,看着让人唏嘘。
张易阳坐好,钱灵灵给他拿了瓶啤酒,她自己也拿了
一瓶,打开,坐在对面说:“我偶尔会喝一点,尤其睡觉前,否则很难睡着。”
“喝多了不好。”
“不喝也必须好。”钱灵灵灌了一口,“每个明天都是未知之数,今天还能享受尽量在今天享受吧,否则后悔莫及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张易阳觉得钱灵灵变了,说话方式都变了,变的莫名其妙,莫非看错,钱风平的死,对她的打击远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?
“我只是有感而发,我已经不恨你,我知道不关你事,我把皇冠卖给龙铭天是没办法的事情,被骗了!”
“被骗?”
钱灵灵继续说:“我爸和你交易时我妈去了旅游,我爸怂恿她去的。我爸出事时她不在,后来也不在。”确实,那天张易阳在殡仪馆只看见钱灵灵和遥遥,没有看见她妈,张易阳以为她没妈了,原来有,“龙铭天拿着一只我妈的耳环,所以…没办法。”
“你是说你卖皇冠给龙铭天是因为受到威逼?”张易阳惊讶了,原来那么一回事,就说钱灵灵没那么绝情决义,“现在呢?你妈还好吗?”
“我妈没事,龙铭天骗我,耳环怎么得来的不清楚,
问我妈我妈也不清楚,丢的吧,总之当时我联系不到她,相信了!”钱灵灵很郁闷,“我已经把她送去香港,我有个大姨在香港。”
“你呢?是不是准备离开?”
“我为什么要离开?去过好的生活,还是逃避不好的生活?我已经走进去,无法再抽身,只能继续走,直到无憾的走出去。”
“能无憾吗?失去的能找回来吗?我觉得…”
“不要和我说道理,我不会离开,至少短期内不会。”钱灵灵忽然换了个口吻,“我们可以合作做生意,我们目标一致,你近来的事情我也知道,我们的路绝对一样,都想着整死龙铭天,人多力量大。”
“钱灵灵,这不适合你。”张易阳更愿意看见钱灵灵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