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白衣武者却摇了摇头,看向斗笠客劝说道:“这位兄台,你打了唐国公府的人,还是暂避一时为好,不然待会儿他们来人了,”
白衣武者的想法很简单,他觉得这位斗笠客殴打唐国公府管家这件事是因他而起,虽然这位斗笠客一开口就打死了大隋朝堂的文武百官,但终究是替他出了一口恶气,若是此时他二人甩手离去,未免显得不够仗义。
斗笠客闻声猛然抬头,露出一张风霜憔悴的脸孔,一双稍嫌狭长的眼睛锐利如剑,看向白衣武者道:“怎么?你怕了?怕了尽管离去,某就等在此处,倒要看看唐国公府有什么了不起的高手!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冷笑,却是厅中另一角落里的一个青年所发,此人的面相同样生得周正俊朗,只是脖子上缠着一条麻布,似乎是受伤后的包扎。
这位青年客人来的最晚,来了就要了一坛子酒在那狂饮,即使是刚才斗笠客飞碗伤人都没有吸引到他的目光,此际却是不知何故突然发笑。
只不过任谁都能听出这青年笑声中的嘲讽之意,斗笠客便把双眉一竖,喝道:“你笑什么?”
那青年笑容不减,说道:“我笑有些人不自量力,居然还想挑战唐国公府,我不妨告诉你,人家唐国公府出来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就能打得你满地找牙,你信不信?”
什么?
这话一出,就连那位儒生和白衣武者也都愣住了,那儒生不禁疑惑道:“这已经是我今晚听过的第二个笑话了,第一个笑话是唐国公府的公子在这里预付了十年酒菜钱,这位兄台所言却比第一个笑话更加可笑,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会有你说的那般厉害?”
说到此处,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,脸色忽然一肃,沉声问道:“莫非……你说的是那个刚刚冒出来的万宣道?”
那脖子受伤的青年嗤笑一声,不屑道:“万宣道算的了什么?万宣道能被阴世师誉为轻功天下第一么?”
儒生闻言再次色变,拱手为礼道:“这位兄台如何称呼?在下李密,乃是阴太傅的亲传弟子,兄台竟然提及家师名讳,莫非你认识家师?”
那受伤的青年同样抱拳为礼,答道:“在下李靖,幸会幸会。”
这两人在这里寒暄,另一边那个斗笠客却已不耐,看向李靖问道:“这位李兄,你说唐国公府有一个十岁的孩子被阴太傅誉为轻功天下第一,这是真的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