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金钱的诱惑之下,人性丑态毕露。
然而清风眼中不曾有任何异样,眼神依旧清淡,在他的眼神里,众人为了避嫌似的,纷纷识趣远离身旁的银两,哪怕之前动了些心思的,都及时将心思全部掐灭。
国寺的和尚们都是怪物,他们能日阅千人,将千人的面貌都记下来。
若是被他盯中,被国寺拉入黑名单,他们的家族终生不得进入官场,仕途。
没人愿意为了几块银两赔上一辈子。
谢怲见这些人这么容易被一个小和尚镇住,心里止不住暗骂他们不争气,连一个普通的小和尚都要怕。
“小和尚,你们国寺是不是因为收了别人的银子,所以才必须要收人家的儿子当弟子?”谢怲说话越来越恶毒,甚至妄想抹黑国寺。
清风眼中划过一道锋利,又转瞬恢复正常,低半垂着眼皮掩饰所有情绪。
但是,无论谢怲怎么挑拨,他都没有半个字解释。
看起来,就是一副无言的态度,独留谢怲一人叫嚣。
“你不说话不会是默认了吧?”
“堂堂大周的国寺,代表整个大周的僧人,要是你们真的收了贿赂,岂不是丢了整个大周的脸?辱了佛家名声?”
“谁能负这个责任?”
谢怲言辞锋利,句句夺人,甚至越来越恶毒不堪入耳。
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,正想偏偏阻止闹剧的发生,就听见一声很是浑厚的声音,如寺庙中每日的钟声一般让人心中一颤。
“谁敢在佛家之地聚众闹事?!”
看见来人是谁,清风登时松了口气,笑意盈盈的喊道:“师父,各位师兄弟。”
扫地僧牵着安泽清的手,本该很柔和的画面,却因扫地僧煞气腾腾的表情显得大刀阔斧,整个人往哪儿一站,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。
扫地僧看着下面散落了一地的碎银子,表情变得很难看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刚才他派那些弟子将箱子全部搬回去,就有一个小徒弟来向他求救,说是在山路上遇见了一个很难缠的香客。
原本以为他们最多只是发生口角,以清风的性格绝不会与人多做纠缠。
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香客竟然这么难缠,一言不合就动手,而且还是在国寺的地域内。
在这里都敢如此放肆,更别说在其他地方,扫地僧脸色很难看。
清风微不可察的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清然,两人目光在空中有瞬间的对视。
干的漂亮。
清风眼尾一扫,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。
这是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