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泽清剧烈挣扎的动作猛的顿住,原本气势汹汹的怒气也在听了她这话后消失殆尽,只微微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她,半信半疑的问道:“你是姑娘?”
杜子衡大方的拍了拍还未发育的胸口,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:“如假包换,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验货!”
安泽清:“……”
他从小受的教育跟今天遇到的事情完全成反比,阿娘和阿爹一直在教他君子守理,可今日遇上了这个小姑娘,她每说出一句话便会让他惊讶到骨子里。
这是一个姑娘能说出来的话吗?
让他验货,他能怎么验?
他敢验吗?
他不能,也不敢。
所以安泽清陷入了沉默中,见小和尚无言以对,杜子衡又拿出一副胜利者的样子,又或许觉得自己此举有点不道德,他又轻咳了两声,嘟囔道:“这样,我不计较你把我从树上打下来的事情,你也不准计较我偷看你洗脸的事儿,小和尚,你好意思和一个小姑娘计较吗?我才七岁呢。”
安泽清嘴角一抽,不得不提醒她:“我也才七岁。”
明明是她暗中偷窥自己在先,可话却说的好像她在理。
难怪阿娘曾经跟他说过,若是日后遇见不讲理的姑娘家们,绝对不要与她们讲道理,因为与她们讲道理就是在浪费时间。
跟她们讲道理,还不如多读几卷佛经修身养性。
杜子衡说话越发的理所应当了:“既然咱们同岁,那就更应该大度一点了,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,咱们应该学习学习当朝安太傅的做法。”
因为两人的努力完全不成正比,他想挣脱又睁不开,安泽清不得不先放弃,头向一边侧过又提醒她道:“安太傅是当朝太傅,他并不是朝中宰相。”
而且他们大周也从未设过宰相一职。
他说的虽然是事实,可某些人就是不认事实。
“一样一样,你只要能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,做人嘛就是要大度一点,不然每天生闷气就足够把自己气死了。”杜子衡摆摆手,浑不在意,说话越来越不着调。
他说话越不着调,可道理确实在的。
若是每个人一天计较那么多,实在能把自己给气死,毕竟世上能气他的人太多了,因为一件小事而生气太不值。
在她眼里,今天这件偷窥的事就太小了,根本不值得记住。
安泽清差点被气笑,他憋红了脸,半天一个字都没吐出来,只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杜子衡,仿佛要将她的面孔印在心里,以至于日后能一眼认出。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,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,以后老会打不开的,请牢记:网,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