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然故作平静,摇了摇头:“无碍,有劳师叔烦忧。”
哪怕清然再蠢,也知道他与清风之间所谈论的话不能让其余人知道,否则便会在其余人眼中留下一个他们不安分的印象。
无相也不追问,只是面带笑意的看着院子中间那一棵不停在落叶,仿佛永远也不会落光的大树,突然说道:“扫地僧离开之后,院子里是由清风在打理。”
竟然不知道无相为何会说这样的话,可他也只能点头,顺着无相的话说下去:“确实是清风在打扫,我刚才刚从他的地方路过,与他说了两句闲话。”
无相睿智的双眼望着明显心中有事的清然,缓缓的说道:“看来今日清风心里竟然有些许的是未想清楚,否则的话,院中怎会有如此多的落叶?”
从前扫地僧在国寺的时候,每日的落叶极为有限,那是因为扫地声心中无事,令他担忧的事也很少。
可今日清风才接手了扫地僧的工作没多久,便导致了这样一场漱漱而下的树叶雨。
可想而知,让清风为难的事情到底有多重要。
清然顿时涨红了脸,有种被人看破的难堪,呐呐的道:“……清风这人一向如此,总是为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费心。”
无相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。
清然再也站不住了,狼狈的低下头,不敢直视无相的眼睛,生怕自己在他眼中迷失了自我,而后一鼓作气的将自己的担忧说出。
他不能说,不敢说,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等他再抬头时,无相身上竟隐隐有佛光出现。
谢怲瞬间从大树后窜了出来,已经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,如果哪家的和尚如此睿智,一定会被认为是活佛转世,可谁都知道,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前不久才入的国寺,因运气逆天,机缘巧合之下才被上一任国寺寺主选为下一任的继承人。
可才短短半月时间,他竟然就已经如此的有佛性了?
清然也不知怎么回事,见他如此模样,竟隐隐有种猜测,这是无相开始恼怒后的表现。
他连忙朝他作揖,平定心中的诧异之后,两人四目相对,其中都是坚定的神情。
他终是没能在无相面前保持心中的秘密,而后颓然的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,只是话里话外却丝毫没有提及清风的名字。
“师叔,咱们国寺中人一向与朝堂之事分居两地,各不相关,可我瞧着朝堂中那些官员似乎挺神气威风的,若我想去当一个幕僚,师叔认为如何?”
无相并没有因为他的胆大之言而生气,脸色反倒更加温和了:“可,世间之事,因人而已。你若不去,必有他人。但如此,你身上就不能挂着国寺之名。”
人的欲望总是千奇百怪,各不相同。
一个和尚想成为朝廷中的官员何其正常,就如许久之前,曾有一个道士成了万人敬仰的开国皇帝。
清然抿了抿唇,十分难以接受无相的说法,好半天之后才说:“可既已遁入空门,凡间俗事便与我们无太大的关系,师叔不觉得此举太过奇怪了吗?”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,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,以后老会打不开的,请牢记:网,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