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糖糕平时最为亲近我,有我的陪伴,它身体状况定会好上两分,也方便杜姑娘查找病因,从而解决病症。”
杜子衡微笑,扬声朝外面吩咐道:“陈安,给这两位公子腾出两间客房。”
好,人家都已经这样说了,她要是再不答应,就显得不通人情。
不就是腾出两间客房嘛,他们医馆后面可是有七八间,除了自己那一间以外,其他房间随便他们住。
陈安在外面答应了一声,心中有些奇怪,自家三姑娘可不是好相处的,怎么突然就决定要将他们留下来了?
杜子衡摸了摸糖糕的脑袋,见它气弱的叫了两声,她才真正开始怀疑,说不定自己真的首次误诊了。
如此一想,她立刻紧张起来,命人将它带到专门的观察室,待遇比安泽清和谢怲好了无数倍。
直到杜子衡出去以后,谢怲才瘫在位置上,无奈的说道:“我怎么不知道,你和糖糕的配合原来可以如此天衣无缝,差点把我都隐瞒过去了。”
要不是他太了解糖糕,也太了解安逸臣,还真的会以为糖糕是突然发了急症。
可刚才他隐隐约约的瞧见糖糕和安泽清两人对了个眼神,似乎这一切都在他们两的预料之中。
只不过这只鹿也真是神了,还能看懂主人家的意思,主人让它生病,它就真的认认真真的装病。
安泽清心情不错,嘴角缓缓勾着一抹弧度:“这件事你最好装哑巴,什么都不要说。”
谢怲这人什么都好,就是嘴巴太薄,一不小心便会将所有的秘密吐露出来。
或许现在他还未想起杜家三姑娘是谁,可要不了多久,等他想起来之后,必定又会是一阵惊讶,到时候要是将他抖出来了,接下来的戏又该如何上演?
谢怲被安泽清幽幽的眼神吓了一大跳,连忙摇头说不敢,就差指天发誓做出保证了。他怎么不知道泽清这段时间这么闲,竟然会对一个姑娘如此上心。
偏偏那个姑娘身份有些低,是商户之女。
士农工商啊,商排在最底下。
他就不知道当大长公主殿下知道此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想法。
将糖糕安排在专门的观察室后,杜子衡还特意的围着它转了好几圈,伸手将它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摸了一遍,确实没发现有任何不对劲之处。
她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的感觉,看着自己的双手十分无奈,只能朝一旁的陈安说道:“你来摸摸看,看看糖糕身上有没有硬结,再看看它身体里有任何异常。”
陈安十分头疼的上前,学着杜子衡的方法将糖糕整个肉身都打量了一遍,最后在它虎视眈眈之下仍旧没敢伸手。
苦笑着对杜子衡解释,有些委屈的道:“三姑娘,这头鹿根本不允许我碰,而且我的医术是您一手教的,要是连民都看不出的所以然,找我也没用啊。”
说来惭愧,他比三姑娘要大上好几岁,可这吃饭的本领却是三姑娘手把手教给他的。
他有感觉,要是自己真的敢伸手的话,这头鹿说不定会直接将他的手臂咬下来,他付不起这种风险,他以后还要靠这双手吃饭呢。
杜子衡一想,似乎也是这个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