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夜晚再次来临,安泽清口中干哑,他甚至能尝到血腥味,才拿过一旁装满的水袋喝了几口水。
在他喝水时,从始至终,胡月都在一旁盯着他看,暮光幽幽的,谁都不知道此时她心里在想什么。
外面,近卫侍从与另外几人说道:“今天晚上,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只要小郡主不叫我们,谁都不可靠近这座庙十米之内。”
其余人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,可听到他的话后本能的应承了下来。
因为他们知道,近卫侍从的意思,很大一部分上代表了小郡主的意思。
他们那个小郡主啊,从小骄纵不已。
安泽清眼角余光注意到胡月的视线,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,喝水的动作猛然一顿,想要再将水吐出来已然来不及,清凉的水顺着喉管进入肚子,他只能故作无事的收回视线,心中的警惕却半分也未能放松。
他从来没有将胡月当成过正常姑娘来对待。
没有一个正常姑娘会因为爱慕他而绑架于他,也没有一个正常姑娘会使试图以毁掉自己的名声为代价绑住他。
他们之间也相安无事了三个晚上,可不知道为什么,今夜他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,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,惹得她眉头跳个不停。
胡月终于有了动作,从推荐专属小软榻上站了起来,向着他的方向靠近,却在离他还有几步时停了下来,蹲下身与他平视,咬了咬唇后,脸上忽然出现一抹不正常的红润:“泽清,你还记得白日曾跟我说过什么吗?”
安泽清的脑袋急速旋转,思绪拉回白日,试探性的回答:“我绝对不会娶你?”
这句话他每天要说成数遍。
胡月摇了摇头,忽然出现一抹属于女儿家的扭捏,低着头垂眸道:“白日里我曾问过你,或是我们两人之间有了孩子,你会不会愿意一辈子陪在我身边。”
见她做出这一副姿态,安泽清心一沉:“我并没有答应你。”
胡月猛地抬头,急急的说道:“可是你也没有拒绝,你给了我希望,泽清,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的过一辈子,也是真的爱慕于你,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?”
安泽清察觉不对,心中一颤,总觉得情况非常不好,面上没有丝毫表情,故作淡定的站起身,想抬脚与她拉开距离。
这位胡姑娘太恐怖。
不,应该说女子大多都恐怖!
他刚站起来没多久,便发现身体的脱力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,与此同时,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感从他心底涌出。
他是风光霁月的长公主之子,从小生活环境单纯,可并不代表他不了解某些阴私手段,反而还因为她表姐的缘故,他在这方面多有见识。
他沉了表情,头一次怒气外涌: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!”
见他终于察觉不对,胡月反倒少了心理负担,笑得理所当然:“我给你下了药,今天给你下了双倍的软筋散,也给你下了能使男人疯狂的媚药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