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不注意便会败在推荐的手下。
安泽清显然明白这个道理,想到十年前某次不愉快的遭遇,他表情难得一顿,望着杜子衡的目光也越发幽深。
终于,他面色淡淡的理了理衣袖,向后退了两步,两人之间拉宽距离:“好了,不逗你了,以后少吃辣椒酱。”
见他终于不再无理取闹,杜子衡狠狠的松了一口气,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三步之遥,却让她难得的感到了安全。
听了他的话后,虽不知事情怎么扯到辣椒酱上面了,可刚吃了重口味食物的杜子衡犹不自觉:“为什么?辣椒酱那么好吃!”
安泽清伸手点了点杜子衡的唇边,笑的坦然:“因为我不能吃。”
别说辣椒酱了,他用膳时,连辣椒都很少用。
不知为什么,杜子衡明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,可脸上仍不自主的浮现两朵红云。
外面,谢怲急匆匆地敲响了房门:“泽清,泽清,你快出来管管你的爱宠,我快治不住它了!”
听到谢怲的声音,杜子衡呀了一声,从安泽清的旁边窜了出去:“糖糕出事了,我要去看看。”
她胆子不小,可早就习惯了落荒而逃。
安泽清轻笑一声,难得没有拆穿她,施施然的跟在她的背后将门打开,立刻看见谢怲着急的站在门外。
他指了指船头的方向:“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刚才糖糕膏放出来的时候,它就像发疯了似的要往海里蹦,要不是拦的及时,现在它早就掉入海中了。”
糖糕一直都很安分,从来没有发生过今天这种情况。
可偏偏,刚才的糖糕就像是换了一只鹿一样,不止不听他的话,还见人就伤,只一门心思的想要跳海。
他没办法,只能来请船上唯一的兽医,让杜子衡去看看糖糕的情况,莫不是吃错了东西还是被什么刺激到了?
谢怲心中瞬间闪过了许多阴谋论,却没一条能对上现在的情况。
这些天来,与糖糕相处和谐,时不时还会亲手为她投食,杜子衡早已将它当成了自己的伙伴,听说它不对劲,连忙跟在谢怲身后一同去船舱外看了看。
果然,糖糕正警惕的站在人群中央,旁边余山带着他的兄弟们警惕的守在船边,生怕糖糕想不开突然跳了海。
余山早就从刚刚的经历中得知杜子衡原是一名兽医,看见她来了,忙激动地朝她挥了挥手:“小姑娘,你快来看看你们家的宠物是不是有什么问题?”
“糖糕怎么了?”杜子衡几步小跑过去,试探性的靠近糖糕,见它没有抵触的迹象时,才在它面前半蹲下身子。
一边摸着它身上令人心生愉悦的柔顺毛发,一边仔仔细细的检查它的情况:“别怕别怕没关系,很快就好了。”
仔细看了一番,居然在它的腹部发现了有一块泥状的东西粘在上面,因分不清这到底是个什么,杜子衡也不敢直接伸手去碰,便掏出一块帕子,再让人拿了一把剪子过来,将糖糕腹部那一块黏着脏东西的毛发剪了下来。
杜子衡皱着眉,仔细的将这块东西分辨了一下,有股淡淡的气味,在她将这东西拿出来后,糖糕变得越来越躁动,若不是两者之间早已熟悉,说不定会直接朝她冲过来。
自己虽是兽医,可在这方面还是落于人后,她不得不将希望放在其余人身上,朝周边的人问道:“你们有人见过这种东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