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月咬牙,愤恨的瞪着她:“我告诉你,你配不上泽清,你是最低贱的商户之旅,泽清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,你要是识趣,不想日后面上太难看,还是尽快自己离开为好!”
杜子衡似笑非笑,饶有兴致的问道:“我本不在意安兄的身份,可你一再说我配不上他,那就引起我的兴趣了,不如你告诉我他是谁,家有几许人,让我好好的了解了解他,然后我再仔细的想,我到底能不能配得上他。”
“他可是……”胡月张嘴就要将安泽清的身份说出来,转念一想,若是现在告诉杜子衡,她贪慕权贵,非要赖在泽清身边怎么办?
想到此,她便什么也不想说了,只冷哼道:“不管他是什么身份,都不是你能相配的,你要是不走,就别怪我了。”
杜子衡挺直腰杆摇摇头,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放心,不怪不怪,你想怎么做都可以。”
至于接不接招,或者怎么接招,就看她的心情了。
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,这里虽只有两个女人,但奈何她们都是戏精,已是一台大戏。
谢怲实在怕她们闹的太厉害,便撺掇安泽清上前拉架:“泽清,她们都说了那么久了,你就不怕等会儿打起来?”
他说的担忧,可脸上满是看热闹的愉悦,一把折扇遮住口鼻,眼里满是揶揄的目光。
安泽清看了一眼,眼中的情绪似乎极为深沉:“日后等我将她带回京都后,她遇见的麻烦会比今日更难以应付,现在不学着怎么对付那些奇葩,等回了京都怎么办?”
谢怲眼皮跳了跳,狠狠的拧着眉头,一脸不赞同:“你是认真的?娶一个什么家世背景都没有的姑娘,对你以后可没有丝毫好处。”
安泽清顿也不顿,目光却一直放在杜子衡的身上:“我的家族足够强大,不需要她的帮衬。”
谢怲:“……”
他很想反驳泽清财大气粗的语气,可仔细一想,也是他说的那么回事儿。
无论是在大周或者东郭,安泽清绝对是无人敢惹的存在,惹到他就相当于惹了一身麻烦。
没有人愿意给自己的家族带来麻烦。
当然,除了那些拎不清的,一门心思想要向他身边靠近的姑娘家们。
比如现在他的面前就有一位。
看着胡月的面孔,他瞧了好几眼,就纳闷了不敢相信:“你说这姑娘看起来也挺正常的,怎么就那么想不开想嫁给你呢?”
他查过胡月的身份背景,是胡族一位最得宠的小郡主,若不是看上了泽清,她该是下一任胡族王的王后,只不过也不知她哪根筋搭错了,最后尽千辛万苦的来到中原大周之地,还被泽清拒绝了一次又一次。
“谁知道呢?”安泽清嘴角挂着一抹暖阳阳的笑容,心情极为不错。
开船的余山在前面大声吼着:“大家都坐稳了,前面有海浪袭来,别被甩下船了!”
茫茫大海之中,一望无边际,要真掉了下去,十有八九是丧命的结果,他们其中,没有几个人有那份本事能从海中央游到落脚之地。
余山面色凝重,丝毫不敢有怠慢,哪怕这样的情况曾经他们遇上过无数次,此时他神经仍旧绷得紧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