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迷
若不是再无他法,面对从前她视为敌人的万俟凛,她又如何会愿意妥协?
万俟凛愣了愣,眉头却是皱了起来。
“皇祖母认为,本王所言的对皇位毫不感兴趣,是随便说说的?”
说罢万俟凛转过眼去。
“皇祖母应当知道,若是本王有意皇位,又何必等着皇祖母相让?”
“你!你莫要得寸进尺!”
太皇太后气急。她自然知道万俟凛有能力自己登上哪个位置,若不是近来发生太多的事情,她都不知道,万俟凛的势力那么大,如今整个西夜朝廷明面上看着是她在维持,可暗中,却是她眼前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在暗中操控。
她已经妥协于现实,难不成还要她求他不成?
太皇太后不求万俟凛听了她的决定以后能对她感恩戴德,但也绝对不是如今这般嚣张跋扈的模样!这天下没有任何人能拒绝那个位置,别人不可能,身为皇子的万俟凛更不可能!
“若皇祖母今日是为此事而来,那还是今早回宫,宫外危险,皇祖母还是该保重身子才是。”
送走气急败坏的太皇太后,从竹回到墨香斋,看着万俟凛淡然看着手中书卷,张了张口却未能吐出一句话来。
“属下有一句话,不知当不当说。”
犹豫了半晌,从竹还是开口,万俟凛却连头都未抬。
“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话,那就别说了。”
万俟凛说罢,房间里重新陷入沉寂。从竹也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。
是他糊涂了,那么多年,王爷单凡有一点要称皇称帝的心思,又何必等到现在?有的话他确实不该多问,那不是他该管的事情。
万俟凛低了低眉眼,抬手拿起腰间悬挂着的荷包,荷包上精致的翠竹绣纹似乎在他心中倒映出一片绿荫。
快了,等新皇登基,等朝廷安定下来,便能去见她了。
思及此,万俟凛嘴角漾出一抹笑意。
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从竹皱眉看去,不知道是谁这般冒失,抬眼却见来人是向来行事沉
稳的白温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