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你辱我是小人!”幕僚一气愤不已。
“在下何曾出言辱没高士?”她确实没说他是小人。
“你——”想起身理论,却被周显以眼神压下,此女言辞刁钻、牙尖嘴利,并不好对付,还是别让他们继续吵下去为好,本以为让幕僚们骂她几句再丢进大牢,谁知到是让她一句话把满室的幕僚给骂了全。
“夫人可知抗旨的后果?”言归正传,赶快把她送进牢房,也好继续跟汪大人商谈越西三城的事。
“在下对越国刑法略知一二。”
“那我就不跟你罗嗦了,门前武士!”
“慢!”钟离莲一声浅喝!尉迟华黎拔剑拦住欲上前的两个武士!“不知在下犯了哪条刑法?”
“抗旨!”
“谁的旨?”
“我大越的圣旨!”
“大越?凡州与大越如今有何关系?”
“这——”
“我城主金氏夫人曾与大魏皇帝有过协议,凡州自魏武正三年七月起易主金氏夫人,如果王爷觉得在下言辞不凿,不妨询问一下在座的汪大人。”
汪渊旦笑不语,可见并没有插嘴的意思。
周显看了看身旁的汪渊,无奈他只字不言,害他只好挥手让武士下去,“既然如此,夫人……”这都是怎么回事,真是丢脸丢到家了。
郑度见势不对,立即起身,人是他带来的,自然是他承担后果,“夫人今日定是为了姚赤等几位将军而来,既然如此,就由在下代王爷招呼夫人,夫人请后堂饮茶。”再让她留在这里已是无益。
“且慢——”幕僚二抬手阻止,“姚赤之辈乃我大越叛将,与外人何干!”
郑度尴尬地杵在那儿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钟离莲站起身,走到幕僚二的桌案前,“姚赤等一行五人均是我凡州来使。敢问这位高士,两国交战,可否斩杀来使?”
“笑话!凡州单单一城,无国无属,何来有使!”
“夕日越国先祖枪挑吴王,以单城之名派使与吴国协商,那又如何?”就等在这儿呢。
“金氏一个女子,何德何能,敢与我大越先祖相提并论!”
“如今天下,魏、金两大强雄秋色平分,谁敢与之争位,我城主金氏,不巧正是两国王室之人,虽不敢与大越先祖相提并论,却也不是鱼目之辈,单城设使者有何不可?”挑明金云溪的身份有利于下一步行事,起码汪渊他不敢不认这个夕日的皇贵妃,只恐此后魏、金两国邦交上要拿这个来说事了,端看魏国到时如何解释和亲公主的去向问题!
回眸瞥一眼座位上的汪渊,他依旧是淡笑浮面,看不出什么不悦之色,果真如魏国众臣所言,这人就是一只狐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