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先生也是爱花之人。”并没有立即谈邀他之事。
“乡野之趣而已。”慢慢品着茶,斗笠之下到不见他出汗。
“我观先生棋局到是有万钧之势,既然如此,又何来一个隐字?”
“夫人可听过人各有志?”
金云溪点头不语,她并不想把话说绝了,真说绝了,没了转圜余地到是不好再来相见。
“你这人怎么这么酸?都亲自来两次了,就是再有架子也差不多了吧。”他最后那句话她到是听明白了,什么叫人各有志,既然在这儿摆了一桌棋,不就是等人来“钓鱼”的嘛!别以为她没读过书不知道,说书不是说了嘛,什么姜太公钓鱼、钓虾的。
“你这妇人,又踩了这么多花。”盛图没说话,一边的男孩到是急了,指着她脚下一窝已经稀烂的花藤大叫。
“牧窑。”低声叫了男孩一声才将他的叫嚣制止,“此处暑气过盛,不适合夫人久留。”明显在赶人。
既然人家都赶人了,那还说有什么好说得?起身颔首,“告辞。”转身欲走,却又回身说了一句,“听说先生一直在寻先师的家人?”
盛图抬头,并不讲话。
“告辞。”既然你不问,那我也没必要说。
待两人出了篱笆院墙时他才喊停,“夫人既然提了此事,必然是知道了,不知可否相告?”
“先生想知道的,我若知道自然不会隐瞒。”
盛图暗暗叹口气,这几年东奔西走就是为了寻先师的家人,既然她出了此言,必然是已经知道了行踪,况且此女的行为到是得了他几分赞赏,既然如此,帮她一次又如何?“夫人之难,我只能说尽力,是否能解决就不是在下能预测的了。”
这么简单?早知道早就用这招了,也省得她跟蚊子婆跑这么大老远来遭罪,蚊子婆也真是的,有这么好的把柄干吗还要自己来,找个人来告诉他不就得了?
盛图知道眼前这个蒙着头纱的女子是谁,三天前在山下捕蛇见到马车时,他就猜出了她的身份,只是他暂时还没有入朝的打算,他还想观察一段时间,这北五国到底谁更有希望现在还看不出来,南岳此刻虽然威风,然而女帝之名过于招摇,何况她刚刚大兴攻伐,此刻已然成了众国的眼中钉、肉中刺,以后的路到底如何走还有待琢磨,他不想助一位没有前途的国君,不过他又有些佩服她的魄力和智慧,这样的女子真可谓百年难得一见啊,助她一次又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