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只有他知道,对方可不是什么臭棋篓子,而是比世间各种棋手都更为可怕的运筹帷幄者。
镜花村,药堂的围墙边。
赵客斜斜地靠着,嗅着凭依着风吹进来的血腥气。
进进出出的担子上都躺着一名江湖客,他们被人抬出院子时,都会坚持放下担子,然后在别人的搀扶下,艰难地站起,冲着赵客行礼。
这样怪异的行为,很快就引起了这一批由落英山庄派来的医师不满。
“我说了,你们的伤势太严重了,要好好躺着,否则回到山庄,我们也无法替你们医治。”
一名身穿白衣,其上还有几朵落花的少女嘟着嘴,从内堂走了出来。
她叫白庭筠,是落英山庄的首席医师。
她如今十分生气,因为这群伤者不循医嘱,反而要与他们对着干。
“我倒是要好生瞧一瞧这让这群伤者都要停下,去行礼的人到底是谁。”
白庭筠气鼓鼓地想着,走出内堂之后,她就见到了围墙旁的赵客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
闻到一股沁人的药香,赵客转过了头,只见一名皮肤白皙,满脸写着不耐的少女正怒视着他。
赵客一愣,这大阵破了之后,他就便在此处,没有走动,眼前这落英山庄弟子打扮的少女,他从未见过。
赵客道:“我不认识你。”
白庭筠道:“可我却认识你,这些伤患们上担子时,却还都偏要见你一面,所以我想来见见你到底长什么样。”
赵客笑了笑,道:“如何,我长得什么样?”
白庭筠道:“不怎么样,至少没我想到原来你是男人。”
赵客道:“男人便不值得看了?”
白庭筠冷笑一声,道:“男人到处都是,更是只知道打打杀杀,又何必去看。”
赵客道:“所以你将这天下分成两种人,一种男人,一种女人?”
白庭筠道:“不,还有一种不男不女的人,但我却觉得那种人都比男人要好的多,至少他们还懂得体贴女人,而男人只有在一种时候才会体贴女人。”
赵客眸子闪过一抹好笑,这眼前的少女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,但说话却是极有阅历。
赵客摇了摇头,道:“你说的不是很对,至少天下的男子不全都如此。”
白庭筠道:“所以你觉得还有第四种?”
赵客道:“或许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