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北风的呼啸,萧萧落叶而下。
东边来了二人,一名士子和一名粗汉,他们身形打扮均不同,但脸色却是出奇地相似。
臭,很臭,无比的臭
胡楼兰眯起眼,嘴角浮现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他很乐于见到这二人吃瘪。
待二人走近了,胡楼兰问道:“如何?”
江浩然一挥长袖,端坐于蒲团上,他凝视着清澈的茶面,叹了口气。
“我未曾想过,他会如此的执拗。”
一旁的李麻子倒是没有去瞧着茶,他更喜欢喝酒,喝烈酒。
李麻子转头,看向江浩然,道:“那人,你真的选择忍让?”
江浩然冷冷道:“不然呢?麻子,我没有那么愚蠢,会被你几句话唆使。”
李麻子嗤笑道:“那你的龙马刀如何,那一刀既出,必有人殒命的心气被挫,一刀连九品都无法灭杀,你觉得这将对你未来的武道之心造成何等的冲击?”
江浩然的脸当即扭曲了起来,他儒雅的气息荡然无存,眼里闪烁着吃人的红光。
“李麻子,我提醒你,我的飞刀如何,不是你可以提的,哪怕我飞刀之术因为这次威力十不存一,我也绝不会向那人出手,除非我嫌命太久!”
胡楼兰笑了,他没有插嘴,但只是一笑,原本针锋相对的二人都垂下了头。
“二位皆是一派之首,又何必如此?浩然你的飞刀,想必驿里也有别的化解之法,你们江家自上古流传至今,想必这点底蕴还是有的。
至于牧之,你脾气稍微暴躁,见一后辈顶撞于你便怒火旺盛,但你必须要明白一点,就连我,就不可能是那女人一指之敌,或许于她眼里,我们与你视之为蝼蚁的年轻人都不过是地上的蚂蚁,顶多块头有点差异。”
这番话,将江浩然说的平复了心情,而李麻子也抑制不住地想起了女人的可怕。
见说的话起了效果,胡楼兰趁热打铁道:“我们只是这方地域的三派,在关中这里作威作福也就罢了,但这天下还很大,既然知道天下这么大,就该多点敬畏之心。这次论剑是难得的局面,可以拉拢许多江湖上的英雄豪杰,所以你们也该改一改平日里的习气,让年轻人们多出点头。
”
李麻子与江浩然对视一眼,皆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