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好笑道:“但是我可以和你说说,如今东瀛的局势。”
天一的好奇心又调动了起来,道:“你说。”
女子这时,才落下一子。
“东瀛非我邦之土,却极为向往我邦,无论文化,亦或是武道,他们都以我们为师,你若几十年前前往岛上,可以发现岛上居民,与我邦生活习俗几乎相同,他们的划分也是天下九品,只不过二十年前,这划分没了。”
“没了?”
“东瀛江湖被覆灭之后,人丁凋零,于是与我们江湖断开联系,于是渐渐地,他们也开创了他们的武道。分别为浪人、下士、上士、剑豪,前三者不提,剑豪与我们中原意境强者相仿。”
天一觉得好笑,这天下竟然还有可以用剑豪代指的境界。
“他们只用剑,这同质也未免太过严重?”
“也用刀,或者说刀剑本就是一物,这些无所谓,兵刃相同,其实无所谓,但他们的意境却也同质了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!”
天一无法相信,意境本就是一个人一生的集合,所以即便有人能兵刃相同,但意境也不可能相同。
这就好比天下绝不会有相同的两个人,哪怕是师徒,其传下的意境也会存在偏差。
“这并不难,只需要一个人能压服那片武林,然后加以控制。”
“可这已经二十年过去了,他也早死了那么久,他只能给那里留下恐惧,而不会有一种面对神灵的虔诚。”
女子面对天一的疑惑,笑了笑,言简意赅道:“对于倭人,畏惧便是虔诚。”
天一猛然间想起女子所说的东瀛习性。
以中原为师,明明历史里被打压过数次,却仍然对中原保持着一种极端的顺从。
天一的手心沁出了冷汗。
他斟酌着,方道:“所以,他们越是害怕,便越是对公孙止虔诚,以至于他们明明心怀怨恨,带着复仇的信念,却还是将那人那刀视为人生的至高追求。”
说到这里,天一瞳孔一缩,脱口而出道:“那人也是如此想的,因为对于东瀛,只有仇恨才能经过二十年,还会刻骨铭心!”
说完,天一全身都被汗水浸透。
他如何去想象有这般的手段?
如果将这江湖五十年来层出不穷的高手单独提取出来,
以武功进行排列,他与女子,亦或是公孙止,应该不过几个名次的差距,可这几个名次之间却是他永远无法迈过的鸿沟!
天一颤抖道:“他…做这些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女子抬头,望着天,肃然道:“这些,你很快就会知晓。”
落英山庄,仍在赶路中的赵客忽然察觉到了一股不适,他伸出手,对着某个方向,对胡运道:
“那里是否就是你们纷争的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