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可以说是精美的青花瓷瓶,而东方极则是水一般,能够将这打造好的瓷瓶全部灌满,丝毫不漏。
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人,将能将先人的武功完全继承下来。
他用的是左道剑,若是中途不死,那么将来自然会成为另一个独臂老人。
可赵客不行。
与替身一战时,他的根骨便已经被一窥究竟,这极差的根骨,几乎可以说这天下不会有人比他更差,放之上古,便是灵根全无的凡人,极有可能连仙道宗门的记名弟子都无法成就,若非武道门槛更低,而且有刀内的煞气帮助,他决不能成为一名武者。
公孙止传下来的止字刀,对于他,便如同哪一块都不合适的盔甲,而他对于止字刀,便如同一颗随便从山脚挖出来的劣石,就连瓶口都放不进去,就算放进去了,也迟早会因为尖锐的棱角,而使得瓶破。
“止字刀的刀法,我可以用,毕竟这只是斗战之术,义父也不过教了我这些,意境则没有那么简单,我决不能走他的路。”
公孙止,无论他对自己还是女子做过什么事,都无法磨灭他曾经是天下第一的事实。
而成为天下第一,则必须裹挟着一种无敌的气势,将眼前的一切摧枯拉朽的击破。
这足以说明公孙止的天赋优秀,据赵客猜测,他或许还要在女子之上,毕竟,他还兼修了仙道。
“我不是他,他也不是我,我必须要找到自己的意境。”
赵客的手,慢慢地在刀鞘上摩挲着。
他的人生,属于自己。
念及于此,赵客干脆盘膝而坐,坐到了溪边。
闭上眼,过去的记忆从脑海里不断闪回。
他的身上渐渐散发出了一种冰寒,一种与冬之剑散发的死寂气息相似的冰寒。
“雪夜,我的童年,欺骗、背叛和挣扎。”
他喃喃着,然后睁开了眼,他的周围已经不再是小溪流水。
赵客愣住,他仰起头,雪花已经落下,大地一片白茫。
他低下头时,却发觉自己如同跪了下来,距离雪地如此的相近。
赵客难以置信地伸出了手。
这是一双小孩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