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歪了歪头,似是觉得赵客有些奇怪。
在她的感觉里,对方似乎变了一些,但又好像没变。
赵客暗笑,如今这女孩还是能允许被直呼名字,放到十年后,能直呼她名字的天下也不会有几人,这十年,无论是他,还是这女孩变化都很大。
“我当然没有,倒是你,不知道被养胖了多少。”
“我胖了?”
女孩的脸色变得越发白了,纵然太阳即将落山,但赵客还是能清晰地见到她的那副样子。
似乎只要是女人,都对于胖这个字有天生的畏惧。
“似乎是了,义父教你刀法,还能让你运动运动,倒是我,被传授了内功法诀,天天只能在床上打坐…”
赵客好笑地看着女孩难过地自言自语,以他们这种年岁,就算胖了,身上也不会多出多少肉,可这女孩却是无比的介意。
“好了,不要想了,这说明我们日子好了,不用过
苦日子。”
从构建的幻境里,赵客才发觉了原来那夺舍便是早有预备之时。
他幼时,只被传授了刀法。
而女孩则是早早就开始淬炼身躯,明显是公孙止早就想把她作为夺舍的目标培养,作为夺舍的目标,自然无须练刀,淬炼好身体,还能替公孙止省下不少苦功。
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练习了?
三年前,刚被收养的时候?
三年前,就开始布局了吗…
赵客心中一震,对于那人的歹毒更深刻了一些。
他曾有过幻想,觉得对方其实尚未有那么狠毒,收养他们其实是抱有一点怜悯的,可从如今的幻象里,原本记忆里的边边角角被重新深挖了出来,赵客才明白,原来自他们收养以来,便就是专门为了夺舍进行准备。
我们算什么?
纯粹的工具吗?
赵客心生怒火,然后转头看向木屋。
印象里,夺舍便是在这木屋里进行,过了片刻,在夺舍进行的途中,当时的他察觉到了不对,长年流浪,仍保持了部分野性的他,选择了挥刀。
进行夺舍时,施术人是不存在对身体的感知。
于是,那一刀便中了。
随即,腹腔流血的公孙止颤颤巍巍地想要去抓,却抓了个空,最后倒在了屋外的篝火堆旁。
先发制人,将对方杀死!
赵客的心里顿时冒出了这道想法,可随即,消散了。
是的,这不过是他虚构出来的记忆,是早就发生了的过去,就算他能在这记忆里抢先出手,也没有任何作用,那人,早就死了,死在了他的刀下,就算他的记忆里再次杀他,又能如何呢?
这不是我的目的,我的目的是该如何从这幻境里琢磨出意境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