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人。
他的枪呢?
他的魂呢?
“客官,新上的酒要七两银子,你却给了我十两。”
伙计有些讪然,虽然眼前这如同乞儿的人浑身恶臭,但他既然能付得起银子,那么伙计也只能用心服侍。
这番话,仿佛让那喝了酒的醉汉苏醒了一些。
他竭力睁开了眼缝,同时打出了一声不如何好闻的酒嗝。
伙计掩着鼻子,卖着笑。
“哦?”醉汉眯着眼,才发觉手里的银锭确实是十两的,
“无妨,你去修剪,剩余的全给你。”
醉汉仰头大笑,而伙计则喜笑颜开,仿佛这臭味也不那么难闻了。
“那…”伙计正要接过银锭,却被醉汉收了回去。
“罢了,你修剪的太慢,我来好了。”
说罢,醉汉的手指仿佛变成了利剪,将银锭切成了两截,一截大,一截小。
“去,拿去称!”醉汉不耐地挥手,道。
这一手瞬间令伙计眼睛发直了,这二指交叉而过,便能将银子裁剪,这种力道,他简直前所未闻。
这动静,令正站在门口的白庭筠蹙起了眉头。
这种醉汉的功夫,她瞧不出来深浅,但也知晓不是凡手。
白庭筠发话了。
“银子给我,我来称。”
正走向柜台的伙计脚步一滞,缓缓地转过身,脸皮有些僵硬。
这称银子,他又如何不会,这新来的女掌柜与其说
是要称,倒不是说是将那多余的三两银子截下。
这种事,他的前任掌柜就经常干!
白庭筠费力地从伙计手里将银子掰出来,没好气地瞪了伙计一眼,然后走到柜台边,将专门的小秤取了出来。
随后,她眯起了眼。
“一截七两,一截三两…”
这用指头切开的银锭,正好被精准地分成了两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