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空雪花飘,落地人心颤。
东方极的心已变得与雪一般冰冷,他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公孙止手里的刀,恨不得要将眼前的刀鞘切成木屑,然后再一探究竟。
毕竟,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太诡异,太诡异了一点。
他原本仅想探究出赵客的黑气来历,却不曾因为刀鞘而陷入了迷茫。
这里绝没有那么简单!
至少,这鞘日后为何会落到东方日出手里,便是个一时半会解不开的谜团。
还未等东方极细想,他耳边,已响起了少年的推门声,“我回来了。”
完了,赵客回来了。
心里一震,东方极觉得四周的空气仿佛变成了深水一样,存在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,他觉得连呼吸都不是那么通畅。
赵客回来,那么便意味着故事开始展开。
就如同一场宴席的开始,在主人还未上台宣言时,宾客自然可以在台下自由走动,可当主人发话了,宾客如果再
动,便坏了规矩,坏了规矩的结果,便意味着东方极将受到赵客潜意识的抗拒。
东方极不动了,但他的眼珠子却仍在转动。
他实在有些不甘心,眼前的秘密才仅仅揭开了冰山一角,对于起了好奇心的他,就如同猫挠般难受,可他却无可奈何。
眼前的幻境,他本以为是简单构建出来的,可无论是房屋的细节,还是这三个人的对话神色,都如同真实一般,而这种真实,往往意味着要探查出真相将是一则复杂又曲折的过程,纵然再给东方极一倍的时间,他也无法查出问题。
罢了,只能到此为止了。
东方极无奈地闭上眼,渐渐地,他觉得自己的意识被拔到了高空。
这在精神世界里,并不稀奇。
东方极放开了所有的顾虑,融入了风雪之中,等他再次睁开眼时,一种从未有过的视角开始展开,他就好像戏台下的观众,随着台上的一声吆喝,一批角儿便开始了他们的戏。
故事,在木屋里开始了:
一进门,少年便抖落一身的雪,接过了一脸不爽的少女
递来的毛毯,舒舒服服地披上,顺便还不屑地扫向了角落被劈成七零八落的木柴。
少年撇了撇嘴,“与风,你就这么劈柴吗?”
女孩看向角落自己劈的柴,脸瞬间变成了红果子。
她有些赧然,但嘴上却不输阵。
“我爱咋劈咋劈,你学了刀法,怎么不你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