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客道:“不,现在还不是时候,你还要再等一等。”
东方极却摇了摇头,坚持道:“你不懂他,他很危险。”
一件痛苦的事,如果迟早都会有个终结,那么就该当机立断。
赵客凝视着东方极,道:“至少,等他比斗完。”
东方极的身子一僵,缓缓地点了点头,“他上场了?”
“刚上。”
赵客点点头,看向台上的黑衣人。
这名黑衣人用剑,用的是一柄极细极薄的快剑。
他武功很高,所有人都觉得他至少有七品的境界。
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,每次出场都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。
而他的名字…
确切说,他没有名字。
自他比斗以来,他就没有名字。
这是一个极神秘的人,没有人知晓他是谁,只知道他的剑很快,与他对战的人,如果不以最快的时间投降,那么就会被那柄可怕的剑刺穿。
这柄剑只刺咽喉,和心头。
站在这黑衣人面前的是一名高大威武的壮汉,他赤裸上身,可以见着他的上半身极为粗壮,双臂的肌肉凝结如树藤。
壮汉最喜用摔投的技法,因为这是最能让对方感觉到死亡降临的法子。
这次论剑,他已用这种法子“失手”杀了七个人。
这七个人里,有五个人用剑。
所以壮汉最瞧不起用剑的人。
壮汉笑了笑。
他看着眼前比自己几乎矮了好几个头的黑衣人,笑了。
待他再看见黑衣人腰间的剑,他又笑了。
他决心要好好奚落眼前的人。
而奚落最好的法子便是用嘴,所以他张嘴了。
“我来自草原,小不点你…”
但他只说了九个字,就说不出来话了。
因为冰冷的剑锋正贴在他温热的舌头上,其上散发的寒意,将他的口腔冻成了冰块,壮汉的笑容变成了两半。
只因他的脸被分成了两半。
并不只是脸,他的身子也被分成了两半。
一条淡淡的血线从他硕大的脑门往下,穿过鼻子,最后抵达了会阴。
黑衣人将剑收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