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麻子很激动,甚至可以说今天是他二十年里最激动的一天。
为此,他在一大早就命人烧好了一桶热水,然后痛痛快快地洗了次澡,将除了头的全身浸在水下,抚慰了一下他近日敏感的神经。
待出浴,又有专门的奴婢为他擦拭好了身体。
当然,这些奴婢全是女人。
而后,晨间活动了大约三炷香,他又躺回了床上,接着确认时间来到了午后,他赫然起身,让人为他换上了他自己最好的一件衣裳,以及为他准备大约一万两的银锭。
当听到李麻子需要一万两银锭时,所有的人都愣住了。
这一万两,或许对于常人已是一辈子都赚取不到的财物,但对于李麻子,随手就难取之用之,大伙之所以这么惊讶,是因为他要的不是银票,而是银锭。
这么多的银子,李麻子当然有用。
但这一次,他不是用来花。
“将这一万两熔成圆柱。”
李麻子就这么吩咐下去了,他不在乎下面的铁匠需要多少的时间,他只知道,一个时辰,他没有等到这圆柱,他
就会生气。
换做平常生气,他就已经会杀人了。
更别提,在这样的一天。
所以,在他命令下达后,险些就要到一个时辰的时候,一群人终于紧赶慢赶地将这一万两的银子熔好了。
而这银柱已经放在了院子里。
李麻子伸了个腰,走出了莺莺燕燕的屋子,秋日的光线很柔和,所以他走出来时,也没有被太阳灼伤眼珠子。
“这是一万两?”
“是,总瓢把子!”
负责熔银的铁匠提心吊胆道。
铁匠是坞内最好的铁匠,他曾不少熔过银具,但每一次,他都会偷偷地藏下一些。
可这一次,他是如何也不敢的。
因为请他来的,可不是坞内一些没钱,只好偷家里银子偷偷熔掉,打成首饰,去讨女孩子欢心的年轻人。
在坞内,没人敢在李麻子面前说谎。
李麻子走向银柱,一只手随手举了起来。
这一手,当即令铁匠的眼珠子瞪了出来。
一万两银子有多重,他很明白,作为铁匠,他的气力是很足的,至少能压倒这坞内大多数花拳绣腿的年轻一代,
但这银柱,他就算能抱起来,也走不了几步。
但李麻子却是面不改色地在抓起,掂了掂。
“很好,你没有说谎,但稍微重了半两,不过也没事,不少就行。”